第二百八十八章 忘形[第2页/共3页]
与姜寒少饮了几杯,沈栗劝道:“大人病体未愈,且少饮几杯。”
冒然脱手不如冷眼旁观。
宴席上,姜寒一脸病郁之色,乌庆少言寡语,唯有麻高义兴高采烈,频频劝酒。唯叹于枕等人都不如何肯理他,麻高义心中大怒,只觉这些官吏假狷介,火上眉毛了还要端架子,真真不识时务!
沈栗对祁修文的挑选并不料外。
廖乐言细心考虑,也觉奇特:“麻高义能将买卖做大,审时度势的本领还是有的。此番竟似完整无所害怕,确切有些奇特。”
沈栗最后起家,麻高义俄然道:“大人不再考虑一下?”
沈栗仍觉蹊跷,只是无甚线索,苦思无果,便也临时放开,提示道:“风雨将至,二位大人出入谨慎。须得有人跟从庇护。”
你市舶司底子无人登门,有甚么繁忙的?麻高义心下嘲笑。
沈栗深思道:“麻高义有些过于对劲失色。他虽攥住姜寒与乌庆,可也相称于与这二人翻脸了,今后便是想要修复干系也不轻易。他哪儿来如许的底气?”
于枕等人都看向姜寒,姜寒闭目不语。
好歹麻高义晓得不能一向晾着市舶司,那甚么,软硬兼施才是上策不是?因而他又催促姜寒、乌庆宴请市舶司几位官员。
廖乐言差点喷笑出声。朝廷实在并不明白制止贩子后辈退隐,只是这麻高义虽有几个儿子在读书肄业,可惜半个举人没供出来,更没得甚么减免赋税的报酬。沈栗这话,极尽讽刺之意。
他虽持着玳国公的手书而来,之前与祁修文却忘我交。在龄州短短一段时候内,明显不敷以让他们建立甚么深厚的友情。何况沈栗到底不姓郁,先前还因郁杨的事令玳国公府的权势大受打击。玳国公不计算,底下人难保没有腹诽的。
你市舶司获得税权又如何?调不动半个兵丁差役,也只能耍耍嘴皮子的本事。且去坐会儿子冷板凳吧!
于枕绝望地着姜寒,低声道:“道分歧,姜大人保重。”抱拳分开。
麻高义盯着沈栗,严峻道:“各退一边!我等教大人们有充足的收成交差,也请大人们给我等留条活路。”
麻高义当即亲身前去拜见祁修文,如之前一样,连门儿都没出来。麻高义也不觉得意,祁修文肯不肯站在海商一边无所谓,只要他不支撑市舶司就行。
“在你眼中,我等来龄州一场,就为交差建功几字?”沈栗发笑道:“家国法度,哪有一分一毫能够通融的!麻先生,朝廷赋税,是要用来惠及万民,让家国强大,让……罢了,我和你说这个做甚么。总之,本日鄙人明白奉告你,该交的赋税你要交,少一个铜板也不可!至于你们的感激――”
麻高义皮笑肉不笑道:“沈大人,这市舶司也不是由您一人做主的吧?再者说,所谓困兽犹斗,我们海商在龄州……”
市舶司到处碰鼻的景况明显令海商们喜出望外。
沈栗微微皱眉,不肯与他虚与委蛇:“现在市舶司公事繁忙,麻先生有话直说吧。”
于枕听得刺耳,转过甚去。乌庆满面乌青,廖乐言唯有嘲笑。
“大人如此对峙己见,不免伤人伤己。”麻高义耐烦道:“就凭前次上报的成果,市舶司已经很有收成,少不得一个功劳在身。大人们对我等通融一二,今后我等自会感激大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