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0章 夫妻出行[第1页/共3页]
“说来听听。”兰庭倒不介怀,仍然愉色直言。
繁忙起来,也天然没有那多闲睱,日日伴随新婚老婆。
不过他当然明白宋妈妈的来意,转答的是春归有事要与他筹议。
这时春归故作奥秘的说:“我从未亲目睹识过清闲道长的神通,倒是莫问小道,因他惯爱显摆,我还见地过他的道术。柴生哥请莫问同往,开初不过是想让莫问超度一番白娘子,也好酬谢照济之情,哪知,莫问一去,却说白娘子坟茔阴气太盛,怕并非病故,而是被人害杀!”
不过这时的春归,倒是信赖鬼神之说了,谁让她亲眼目睹了玉阳真君这么个“非神即鬼”,那人的手腕,可不似父亲偶尔所得那本关于奇技淫巧的书册记录,都是些障眼法罢了。
以是在父亲看来,清闲子确然有不凡的修为,天然分歧于神棍巫骗之流。
“要说来,莫问也没有来由胡编乱造白娘子死于不测,他虽有些不端庄,还不至于如此恶作剧。”春归又道。
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阿爹活着时,便与清闲道长有些交友,说是忘年之交也不为过,清闲道长自称已经年过九旬,却完整看不出老迈的模样,我是听阿爹说,固然,人间方士多不成信,但清闲道长却千万不是招摇撞骗之流。”
“既是你的旧邻相求,并且还干系到一条性命,这件事也不能置之不问,也好,我就先和你见一见那莫问道长吧,只是须得找个来由……恰好辉辉前些光阴因为恶梦不宁,我便用这借口,奉告老爷、夫人,说是和你一同往道观做上几日法事,一为祭告双亲,再者求个心安,倘若莫问道长所言不需,我们也有了时候潜去王家,免得再找借口出门。”
解释这么详确,就是为了让她心安理得么?
“是,厥后莫问小道还去了王家,观察一番气机,更加笃断白娘子是死于不测,他就演算了一番,用卜断讹了一讹王家父子,可……柴生哥也实在不知有没功效,却不忍见白娘子若真是被害杀,害她的人却清闲法外,但无凭无据,光靠神鬼的说法,又不能告官,柴生哥想来想去,也只好拜托我想体例察明本相。”
鉴于兰庭待她的朴拙,她实在不肯意欺瞒,只当真没法解释她是如何晓得白氏的委曲,并还定要替白氏申冤。把玉阳真君那套话照实道出?怕是会被新婚丈夫当作癔症患者了,谁让她的经历确然奇诡非常,过分悚人听闻呢?
“这我就不甚了然了。”春归撒了个小谎,内心竟然慌了一下。
以是这晚,兰庭硬抽出了时候,趁夜色未深,一见春归。
她原也不想着兰庭会奉告她政务,谁知兰庭却肯细述:“我比来常在外衙,实则是帮着老爷处办公事,辉辉畴前大抵听纪夫人提过,前任知州施良行,和老爷乃政敌,究竟上这说法并不精确,施良行并非老爷的政敌,而是祖父的政敌,祖父固然过世,但内阁重臣中,许阁老和袁阁老一贯政见分歧,许阁老与祖父是故交,施良行则是袁阁老的弟子,皇上已经对施良行起疑,故而老爷起复之时,才会被任命为汾州知州,老爷的职责,就是要察明施良行的罪证。”
当然,倘若只是春归一人,千万不能投止在外,不过有兰庭同业,这又无妨了。
也只好采纳这番遁辞了:“柴生哥是听闻不久前,白娘子竟然急病身故,因着照济之情,就想去白娘子坟前拜祭一番,又刚好柴生哥有个老友,师从松果山清闲道长,便想请了莫问小道同他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