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第1页/共2页]
他这话说完便扶人上了马车,只是临来却还是朝那虚无之处望了一眼…可惜了,好不轻易见上一面,倒是一句话也未曾说。
她也未说甚么,只是笑着与李安清说了声好,而后是又与阿谁男人点了点头,便由杜若扶着先上了马车。
她因着午间用了些酒,腹部胀着难受干脆也就未曾传膳,只洗漱完便先睡了个囫囵。等她醒来的时候,外头已是满天银河的时候了,屋子里的灯火还是还点着,她伸手扯了半边床帐,而后是朝外头喊了一声:“杜若。”
李家的马车前却还站着个白衣少年郎,瞧见她们过来忙上前迎来,只是在看到霍令仪的时候,他清隽的眼睛还是有一瞬得颠簸…只是此时明显不是说话的时候。
他看着一副醉意的李安清,一双眉心便又折了几分:“如何喝了这么多?如果让叔父瞥见,定然又要训你了。”
不过也只是这一瞬,他便低声怒斥道:“这些话,你可不得胡说,没得坏了她的名声。”
先前她返来的时候有些疲累,也未曾问人。
对于李家,霍令仪曾想过畏缩,也想过避讳…
彼时――
她仍坐在床上,一双眼朝那衔着灯芯的铜鹤看去,红唇一张一合,说不出的无双素净:“去传她出去吧。”
她这话说完便又把声抬高了几分:“难不成她…”
这一场宴会直到傍晚才散。
男人听得这一句,耳根便出现了红。
这会两人便一道往外头走去,李安清年事还小,先前又多用了几杯酒,走起路来天然有些不稳,霍令仪便伸手托扶着。
她这幅半是醉意半是复苏的模样,倒是让霍令仪也忍不住笑了一回。
霍令仪想到这,面上的笑便又多了几分,她抬了一双潋滟美目朝李安清看去,手中亦捧着一盏酒,闻言便与李安清遥遥一对,口中是道:“安清。”…她笑时本就都雅,仿佛百花初绽普通,只是平素鲜少笑,能窥见这幅容色的天然也未几。
杜若忙应了一声,她把手中的团扇置于一旁,而后是屈膝一礼往外退去了。
“您放心吧,府里没事…”杜若这话说完便取过一旁放着的团扇悄悄晃打着,给人送来一段冷风,她似是想到甚么手中的扇儿停了一瞬,口中也跟着说道:“倒是先前合欢来过几次,还问奴您可曾醒,瞧着倒像是要与您说道甚么的模样。”
可那说到底终归也是宿世的事了,现在光阴翩跹,她与李家既无前缘又何必再续?只是现在看来有些事终归是躲不掉的,先是李怀瑾,现在又是李安清,只怕这今后还会有很多人。
霍令仪想到这,一双眉眼便又泛开了几分笑,她饮下杯中酒,而后是看着她缓缓而道:“我晓得。”
她这话倒是真的,霍令仪固然在燕京夙来有美人的名声,只是昔日瞧着总感觉少了些甚么。
可先前的那一抹笑却仿佛浮云初开,百花初绽,当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霍令仪闻言覆在眉心上的手便也跟着停了一会,口中是缓缓说道:“估摸着时候也差未几了…”她这话说完便抬了眼,暖色烛火之下,她的面庞一半隐于床帏当中,一半露于灯火之下,安静的面色在此时却显得有些暗淡不明。
那日,李安清用心迟留了好久最后扭扭捏捏获得了她跟前,与她说了一句:“婶娘真都雅,我从未见过比婶娘还要都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