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烦请前进吧[第1页/共3页]

“寻求真谛，聆听真谛。学习真谛，践行真谛。对峙真谛，誓死保卫真谛。”

“嗯。”

深夜，奥军大营。

法罗攥着水囊的囊颈，凑到盖里乌斯身后：“你这混蛋不会在教坏年青人吧？”

一门损毁，三门受潮，只剩下一门火线抢救下来的，还丢了拖车，怎堪一句狼狈得了。

“感谢您以仇敌的身份送了扬·卡修士最后一起。”伤员不免唏嘘地抬开端，两眼望着脏兮兮的篷布，“您或许未曾放在心上，但您随口的几句善言便能够决定我等的存亡。您没有像其他领主那样正法我们这些异端分子，还给我们分了地步，充足成为我等为您而战的来由了。”

伤员下认识下半身用力，但只抬起来血淋淋的绷带与仅剩半条的大腿。

“既然您负起了这份任务。”伤兵对上他的眼睛，“神明没有做到的事情，您做到了。从当时起，您就是我们的耶和华了。”

做切除的时候，罗贝尔就在中间，遵循江银河乱七八糟的叮咛指导随军医师，煮沸毛巾，烧烫刀子……任何能够导致传染的环境都必须紧紧把控。

“嗯……明天，辛苦你们了。”

“我不惊骇，我不懂。”罗贝尔抿着嘴唇，握住他疼得颤栗的手，“人生下了的时候只是个又白又嫩的婴儿，为甚么阿谁婴儿的身材可骇地愈长愈大，为甚么罪过的设法不竭不竭填满了他，为甚么老是越来越无私，为一己私欲不吝把其别人推动天国……”

“但我不能持续替您作战了。”

罗贝尔的脸被他捏得七扭八歪：

“记得，很抱愧有救下他。”

“……我不以为落空一条腿意味下落空整小我生，你还能够制革，还能够织布，只是没法耕耘，活着的体例另有很多。”

“明天和不测，不晓得哪个先到来。”伤兵无法地拍了拍大腿，“烦请进步吧，我们会跟在您身后。”

即便如此，被切去小腿的伤兵还是痛昏了畴昔——他不是孤例，军中另有很多伤员，要么用刀子剜开箭伤，要么被截去肢体，白日哀嚎不断于耳。

罗贝尔听话地点点头，走向与他一样失魂落魄的军士中间。

“没有。”

他苦笑着躺回草铺：“大人，小的仿佛废了。”

战役的代价又如此直观地展现在他面前，乃至于那份虚假的仁慈无处安设。

立足帐外的双手环胸：“如何样？”

罗贝尔悄悄点头：“至于分田，归正那些地也是荒地，谁开垦就归谁，天经地义。至于因为信奉的偏差就把人烧死，这类事太荒唐了，我回绝。”

法罗投来猜疑的视野：“真的假的？”

法罗深深点头。

罗贝尔坐到了一名伤兵身边。

伤兵念出扬·胡斯的三句谶言。

主耶稣曾经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始终不失博爱之心。

“也没有。”

罗贝尔站了起来，焦炙不安地在帐内踱步。

江银河几次叮咛过罗贝尔，如果他有一天在疆场上受重伤，必然要在伤口化脓前用滚烫的刀剑截除坏死肢体，不然能够因为“传染”而灭亡。

多亏皮雷搏命救下他，不然他大抵率已成了萨尔茨堡人的俘虏。

“扬·卡大人说，顺从本心。”

“没有。”

截肢的伤员缓缓醒来，腿部的剧痛仍未减缓，瞥见坐在草铺边的罗贝而后受宠若惊。

罗贝尔托着下巴，替伤员拉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