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洞房夜遇上前世丈夫[第2页/共2页]
平心而论,裴彻不是个合格的婚姻火伴,管束他就跟拉扯儿子一样。
“我不是用心咬你的,是因为你弄疼我了。”
沈桑宁心头烦躁,伸手在一侧窗上戳了个洞,透太小洞朝里望去。
裴如衍没推测沈桑宁会闯出去,他眉心隆起,一双眸幽幽地望向她,“出去。”
她从不欠任何人甚么,她和他的婚姻源于因沈妙仪的算计,她明显是受害者,却还要接受裴彻的气愤。
沈桑宁在门外迟疑了会儿,才敲了拍门。
裴如衍竟在喝酒?可他不是从不喝酒作乐的吗?
这可不可。
对方的胸膛很硬,沈桑宁捂着额头后退,正想昂首看看是谁,就听对方醇厚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惊奇——
听起来像是句体贴的话,落在裴如衍的耳朵里却刺耳得很,他沉声道——
沈桑宁实在想不到甚么借口,若说她是因梦魇咬人,那会不会让他更活力?
可他能有甚么郁结,身为公府世子,要甚么没有?
他眼底如镀上薄冰,没有温度,“夫人想从我这里,获得甚么?”
沈桑宁仿若未闻,慢慢走近。
即便厥后的裴彻爱上了她,痛改前非,但她对他攒了太多绝望,厥后也只是逢场作戏。
因而她声音透着委曲,说出普通男人都没法回绝的要求——
而现在,沈桑宁才晓得,本来他前去婚房的路上,是如许欢乐的。
沈桑宁正心存迷惑,就见“哐当”一声,甚么东西滚下了床榻。
忍不住反问,“新婚夜,你不与老婆呆在一处,你想和谁呆在一处?”
他在干吗?
话音落下,里头迟迟没有动静,仿佛堕入了沉默中。
夜色如墨,满府一片忧色,廊道挂满红绸和红灯笼。
她忽地有些了解,为何宿世沈妙仪会独守空房了。
作为国公府世子,他向来视复兴家属为首任,没有裴彻那些纨绔多情的弊端。
发觉他周身氛围清爽,便知他饮的未几,沈桑宁略微放心了些,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喝酒伤身。”
若非他手中握着小酒壶,那端庄模样倒更像是在看书。
“书房?”没想到兄嫂的新婚夜竟在书房过,裴彻忍不住笑了笑,“可要我差人带嫂嫂畴昔?”
只是,喝酒恐怕会更倒霉于他的身材吧?
她再次朝裴如衍看去,见对方面色冷酷,仿佛是将“不信”二字写在了脸上。
裴如衍少年时便慎重淡然,惊才绝艳,连中三元,现在二十二岁已是五品吏部郎中。
沈桑宁语噎,他竟将她当作了小厮,她忐忑开口,“是我。”
毕竟她下口如行刺亲夫普通,底子不像是情愿嫁人的模样。
“从冷酷到热忱,不到半个时候的工夫,你就有两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