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都付笑谈中[第2页/共3页]

现在这世道，已经不再是太祖阿谁管束森严的期间了，就如这宰辅，现在大多数人都这般称呼，便是天子听了，多数也只是一笑置之，坊间俚语，谁能禁得了？恰好有人不见机，倒是让谢迁有磨其菱角的意义。

谢迁主持内阁亦有十几年，曾为弘治复兴立下赫赫功绩，而后先帝继位，在刘瑾为首的奸党打击下不得不黯然致仕，他的平生，他的喜怒哀乐，还真像是词中所言一样，这才令他感慨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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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到了夜里，谢府外头还是有小厮提着灯笼给相公和公子们照着墙壁，让人来凑这兴趣。

若只是一首好诗词，毫不成能动他的心机。可唯有这一首倒是令他不但有了震惊，更是双目当中模糊闪动出了泪花。

内阁学士、才子、狂生，在这个期间，上述任何一个都是统统人存眷的工具，诗词或答应以不看，但是热烈却必然要瞧好了，不然不免要贻笑风雅。

也有人感觉不平，道：“不管是用词还是意境，明显是这上山打老虎比杨相公技高一筹。诗词，诗词，本就是无病嗟叹，拿这个来比对高低，未免有失公允。”

谢迁又道：“这里沉闷，你去备下车轿，老夫要去一趟灵隐寺，与天若禅师喝茶。”

谢迁沉吟、沉思、感念、追思，一念之间竟有无数的人无数的事从他脑海中拂过，这些事有喜也有愁，他长叹一口气，不由喃喃自语：“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都付笑谈中哪……”

念到这里时，谢迁内心仿佛有了些许震惊，他忍不住低唤一声：“停一停。”

管事不敢怠慢，赶紧去了。

不慎其扰的自是谢家，本来谢家的人朝晨就要将这上山打老虎的诗词洗刷掉，但是小厮还未脱手，就被一些墨客拦住，就差要捋起袖子脱手了。到了这份上，谢家倒是谨慎了很多，赶紧向上叨教。

谢迁眼睛眯起来，道：“出言不逊？”

是非成败……是非成败……

肩舆在角落里停下。

或许是二十年前，他会赏识那些吟诗作对的才子，只是到了现在，他早已对这统统有了厌倦，对他来讲，吟诗作对毕竟是小术，不敷为奇。天下的才子何其多也，但是有几个终究能有甚么成绩？才子……才子……不过是少年人津津乐道的话题罢了，他实在提不起太多心机去存眷。

“这上山打老虎的诗倒是很成心味，只是略显无病嗟叹了一些。依我看，还是杨清的诗词更好。”有人忍不住收回感慨。

而词中所道出来的意境更是令谢迁既是感慨万千又仿佛有了几清楚悟。既然“是非成败”都如同过眼烟云，就不必耿耿于怀、斤斤计算；不如寄情山川，托趣渔樵，与秋月东风为伴，安闲得意。平生抱负未展，横遭政治打击。既然看破了朝廷的败北，不肯服从阿附，倒不如终老边荒而保持本身的节操。是以就该以与知己相逢为乐事，把历代兴亡作为谈资笑料以助酒兴……

管事的道：“有个叫杨清的才子在院墙提了诗，小少爷爱其才，以是叮咛小人不得抹去，是以兜揽来了很多看客。厥后又来了个狂生，也提了一首诗词，仿佛有讽刺杨相公的意义，以是惹来了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