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所谓父女[第1页/共2页]

“阿殊说的对，明天父亲就去跟祖母说，你姐妹二人跟着祖母一起见客”。

叶青灵羞怯低下头，刀嬷嬷叹道，“可不是，大女人但是似足了太太年青的时候，明天后，媒人可不得踏平了我们府的门槛！”

他穿戴天青色的朝服，绣着银芨花的革带拦腰而束，更加显得他长身玉立，风神毓秀。

叶守义目光微柔，“阿殊辛苦了”。

叶守义痴痴站了半晌，转头往书房走去，这些日子，支氏留了叶青灵和叶青殊在碧纱橱歇着，他天然不能再歇在主屋。

叶守义听到叶青殊说着“别人就会只记着以子贵的祖母，健忘以夫荣的母亲，”只觉百感交集，感慨着摸了摸叶青殊粗糙的发顶。

叶青殊鼓起嘴哼了一声，又道，“刀嬷嬷说了很多，我还是一会就记着了，长姐没我记的快，母亲说阿殊像父亲，聪明――呀，那母亲就说了四句话了，阿殊记错了！”

“你祖母老胡涂了，今后她的话都不必放在心上，”叶守义声音冰冷，又问道，“你没与你母亲说吧？”

叶青殊跑到他面前才站定了脚步，细喘着开口，“父亲，阿殊替父亲备了宵夜，父亲用了暖暖身子再睡吧？”

“我归去问了黄嬷嬷甚么样的狐媚子会给爹爹生儿子，黄嬷嬷说那是骂那些妾侍通房的混账话――”

叶守义忙迎上去，“慢些，细心摔了”。

叶守义笼在袖中的手猛地一抖，勉强假装不经意般道，“哦？说了甚么？”

叶青殊说到这，抬头难过看向叶守义，“父亲，那祖母为何骂母亲是狐媚子？莫非母亲不是父亲明媒正娶的老婆？”

叶青殊点头，倒是踌躇又勉强，叶守义眼中怒意更甚，叶青殊嘴角微勾，弧度冰冷，转眼又换做天真的神采，欢声道，“对了，父亲，刀嬷嬷让我用笔将明天会来的客人一一写了下来，还细心将她们会带甚么人来，家里有哪些人，是甚么官衔都仔细心细的说了，还教我和长姐要如何说话，好多好多，我写的手都酸了！”

叶守义笑着叹了口气，叶青殊昂首当真看着他，“父亲，明天母亲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叶青灵和叶青殊早夙起床洗漱，叶青灵穿戴乌黑小朵芍药青领对襟短襦，大红百蝶穿花的十二幅湘水裙迤逦委地。

……

叶守义头皮一炸，只觉本身此生再也没有颜面去见长女，母亲她实在――

叶青殊举起手，比了个“三”，眼中尽是孩童式的天真朴拙，“母亲说了三句话，第一句是，玉兰！奉侍我梳洗！第二句是，别怕，随母亲一起去见你祖父，不能真叫你祖父打了你父亲，第三句是好！”

叶守义看着次女柔滑天真的小模样，哈哈笑了起来，一时候连月光的清冷也仿佛褪的干清干净。

他见了盛装打扮的叶青灵就暴露了笑容，眼中是毫不粉饰的赞美，“阿灵长大了”。

叶青灵正要再说，就听到外间小丫环叫着老爷的声音，半晌间叶守义就进了碧纱橱。

……

咏雪院主屋已是一片乌黑，清冷的月光均匀的铺满每个角落，冷僻的让人寒意从脚底渐渐伸展至头顶，一如这些年来，支氏对他的态度。

哪怕只是她床边的软榻，于他亦是苛求。

半晌，干巴巴开口问道，“你母亲说甚么好？”

“厥后刀嬷嬷说父亲现在做了春闱的主考，明天起必定有很多人家上门道贺，问母亲去不去见客，母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