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父亲的愤怒[第2页/共2页]

“嬷嬷放心”。

叶青殊面上浮出调侃之色来，“方才母亲拿着马鞭说要去找老太太，被支嬷嬷死命拦了下来，此人多口杂――”

叶守义面色一痛，半晌才哑声开口道，“阿殊，你当时也在，将事情原本来本说一遍”。

她痛的直抽寒气，又去扯脖子上的项圈，哭喊道，“这些我都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该听外祖母的话，觉得穿的喜喜庆庆漂标致亮的，祖母就会喜好我！我不要了！”

不过半晌的工夫，喜色从她脸上退去，那股子生机仿佛也随之不见，又变回了常日惨白而温馨的模样。

刀嬷嬷却站了起来，小声开口，“好生服侍着，二女人请跟老奴来”。

“心口青紫了手掌大的一大片，”刀嬷嬷比划了一下本身的手，“因是伤在心口，不便利叫杭太医瞧，也不晓得会不会留下伤痕，杭太医诊了脉，说只怕伤到了脏腑，先吃几服药看看结果再说，就怕女人留下病根”。

叶青殊瞳孔猛缩，定定看了半晌，才掩起叶青灵的衣衿，谨慎替她盖上被子，眼角余光扫到支氏，她方才还洁净的脸上又充满了泪痕。

刀嬷嬷仓促去了，叶青殊又去了碧纱橱。

刀嬷嬷扑上去一把抱住她，“我的姐儿！这如何能怪姐儿，要怪也只能怪太太命苦，带累了两位姐儿，老夫人，老婆子没用，没服侍好太太啊！”

做主？

叶守义面色乌青，庞氏甚么模样，他这个做儿子的再清楚不过，如何样？她还能如何样！

常日冷酷不苟谈笑的人，一旦哭起来更加有压服力和震惊力，比如叶青殊，又比如刀嬷嬷。

……

支氏在他怀中挣扎起来，叶守义减轻力道，一手抚着她颤抖的肩膀，“乖乖听话，这件事交给我，哀伤肺，别叫我担忧”。

叶青殊上前翻开叶青灵的被子，解开她心口的衣衿，触目一大片青紫跃入视线，因着有段时候了，那青紫色彩暗沉，横亘在叶青灵白净的肌肤上，更加显得狰狞。

叶青殊忽地跪了下去，哭道，“父亲，此次都是我害了长姐，不是我要穿标致衣裳，祖母也不会如此活力，还迁怒到长姐身上，请父亲惩罚！”

支氏握着叶青灵的手坐在床头，她已经梳洗过了，衣裳却没换，面上干巴巴的不见泪迹，只面色较之平时更加惨白。

刀嬷嬷惊奇看了叶青殊一眼，叶青殊面色淡然，刀嬷嬷脸上便暴露欣喜之色来，“五女人放心，老奴自会想好说辞，二老爷定然会为大女人做主的”。

叶青殊别开眼神，她的父亲，不管从甚么角度看，都是个深爱老婆的好夫君，心疼女儿的好父亲，可他上辈子在长姐的枉死中又扮演了甚么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