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穷途末路[第2页/共3页]
龚宁一怔:“我一小我?”
龚宁躺在树下,衰弱有力,丹田中仍有阵阵刺痛传来,只道本身身故无妨,却扳连了钟长信,也要死在北峰弟子手中。见到钟长信抛去长剑,想出声表示也有力开口,一双眼皮越来越沉重,终究沉沉垂下。
这边张扬目睹弟弟圆睁双目不甘地倒下,气愤地拔出长剑,怒喝道:“卑鄙小人,言而无信!”
颠末一晚的歇息,固然丹田空虚,体内仍偶有真气搅动,不过总算宋师伯的玉还丹很有灵效,行走坐卧,已无大碍。谢过船家,出得门来,船家将昨夜龚宁身畔的长剑归还。“这是钟长信师弟的佩剑。”龚宁暗想,不由得一阵凄苦。
张扬手中长剑一扬,寒光一闪,已将钟长信手中匕首打落,举头道:“你现在随我归去,跪在我师弟尸身面前叩首赔罪,我会考虑给你个痛快。”
此时已是午后,龚宁先到昨夜所卧的树旁,并无涓滴线索。向着影象中钟长信逃脱的方向信步走去,一起上斑斑血迹,模糊可见,将龚宁带至一片空旷的海崖。
目光贪婪的看着地下的匕首,匕首的柄上镶有一颗茶青的宝石,刀身敞亮,只映托着远处模糊的火光,便熠熠生辉。一眼便知不是凡物。
“让我给那痴人叩首,做梦!“钟长信不顾真气已几近耗空,哈腰抓起匕首,抖擞上前。张扬一脸不屑,提剑来挡,刀剑订交一瞬,心中一突,撤回长剑,左掌凝气击出,钟长信现在再无还手之力,胸前中掌,颠仆在地,匕首也脱手飞出。
张扬一把抓住钟长信前胸,将他向海中一推,挖苦道:“顶天登时?哼!我要把你的头,和一双脚,割下来扔到海里喂鱼,把你的无头无脚的尸身挂在树上喂秃鹫乌鸦,看你到时候拿甚么来顶天登时。”
龚宁不知昏睡了多久,只觉口中干涩,问道:“大叔,有水么?”中年男人连连点头:“有,有,小兄弟你躺好,我这就给你拿去。”回身出门取水。
小女人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中年男人递过一碗水,神采阴晴不定。龚宁将水大口喝下肚,身材规复了一点力量,坐起家来。轻声问道:”大叔,你是不是有甚么话要说?“
“师兄,从速逃命。长信怕是……不能与你一同浪迹天涯了。永诀了,师兄……”
“混账!我要杀了你!”张扬吼怒一声,长剑携着杀气卷来,大怒之下,本来凌厉的剑法,更是显得凶不成挡。钟长信臂上中了一剑,回转剑身,护住躯体,纵跃退后,绕了半圈,将二人间隔拉开。俄然手中长剑激射而出,正中龚宁倚靠的大树,剑尖入木,剑身犹自嗡嗡作响。龚宁一惊而醒,只听到钟长信一声大吼:“师兄,快走!“随后回身发力,拔腿就跑。
龚宁点点头,没有否定。
钟长信冒死催动真气,脚下越来越快,身子越来越轻。但固然他不遗余力,张扬的身影离本身却越来越近。现在的张扬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像是一只残暴的狸猫,玩弄着已经捉到的老鼠。他并不尽力追逐,只是始终与钟长信保持着不近不远的间隔,心头带着师弟被杀的气愤,惟愿让钟长信在惊骇中死去。
可回应他的,是亘古稳定的阵阵潮流拍岸的轰鸣声。
钟长信捡起长剑,道:“呸,言而无信?本日在议事堂中,诸事已了,师兄更是被逼自毁丹田。你们擅自下山追杀,要我二人道命,老鼠跟猫有何信义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