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南国来的飞鸢号(改)[第1页/共4页]
“就赌10个银。”界海自傲满满,想要一次把船长输掉的钱全都赢返来。
“……如何才这么点,都不敷我两口抽的。”安格力瞄了瞄少年手中那小得不幸的烟丝团,嫌弃地撇撇嘴,似有些不悦。
“抽慢些就充足你撑上一会儿啦,书上说烟草里含有很多有害的东西,要少抽一些,不然对身材可没好处!”界海佯装没有瞥见他的不快,谙练地将烟丝卷成一团塞好,末端还回给他一个标准的八颗牙浅笑。
界海闻言仓猝遁藏过几人嬉嬉闹闹的“爱的鼓励”,爬起家来跑到船首,扶着木栏向前望去。
“哎哟喂!我说小海儿,你这运气可真绝了!”库伯大笑着直拍界海的背脊,他固然输了钱,却也没甚么不快,反倒是对这副可贵一见的好牌大加赞美。
舱外的阳光非常刺目,界海抬起胳膊遮了遮眼睛,几秒后才适应这瞬变的光芒,他眨眨眼放动手臂,浅笑着朝安格力船长走去。这位17岁的少年个头不高,身材纤细,上身穿戴白衬衣,下身是灰绿色的束脚麻裤,脚上套着牛皮凉鞋,一头浅亚麻色的短发经太长时候的船上观光显得乱糟糟,毫不端方地四周乱翘。
“……你这一起到底输了多少?”
“嗯……看来这局只能到此为止了。”界海看动手中残剩的两张牌,皱起眉头晃晃脑袋,仿佛无计可施。
微微拱起的桥身涂满褐色防水漆,基层是封闭的玻璃管道,上层则是青砖石铺就的人行通道。桥顶层六米多高的巍峨画廊上还专门斥地出了一片观光台,长长的镂雕飞檐从桥侧伸出,上盖朱红琉璃瓦,无数小巧金铃沿着走廊挂成两排,跟着夏风悄悄作响。
“……过。”
“三个将。”界海重新把握主动。
“X的,真不利!这一起又是风暴,又是……我必定是被人谩骂了!”安格力眼看无以挽回,只能大声谩骂了几句,恨恨地用力扔出一张牌,“元帅!”
“你这小书呆,就晓得背点大事理,欺负我们这些粗人……”安格力从小没如何上过学,对于“书上”的教条向来畏敬有加,不敢有何妄议。他叼着烟斗含含混糊地抱怨了一句,将烟丝燃起用力嘬了几口,才满足地靠在船舷上吞云吐雾起来。
库伯很快发完了牌,由界海率先出牌,他不慌不忙看了看手中的牌组,心中必然,又来回瞄了瞄两人仿佛毫无窜改的面色,含笑着扔出了三张牌:“三个兵。”
真·手气很背的船长别过脸去,愁闷地望着安静的江面,只假装甚么都没闻声,完整不想去提起这桩悲伤事。
“不打了不打了!”安格力恼羞成怒地站起家来拍拍裤子,将船长帽正扣在头上,又从腰间皮郛取出个小巧的红木烟斗。他叼着烟斗往裤兜里掏了掏,再往内衣兜掏了掏,都一无所获,只得黑着脸取下烟斗,转头朝船舱大喊道:“阿海!阿海!快帮我拿些烟草过来,要红丝的那种!”
这狭小的舱内有些暗淡,木制花窗边,敞亮的光芒被豆割成大小不一的块状,带着飞扬的微尘。界海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声,仓促将手中的手札折叠好塞进信封,涂上胶液,最后谨慎地收进背包。他回身从桌边的木柜里取出一个装烟丝的玻璃瓶,往手里倒了些红丝烟叶,握紧拳头顺着楼梯快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