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十八手[第1页/共3页]
这十几年来,唯有本日才是尽情,才是宣泄,才是告慰,才是祭奠!
大早而起,徐仲把徐杰与云书桓都叫到面前,本身也拄着拐杖,还提着一柄好久没有效的制式长刀。
徐仲在两人面前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说道:“二叔少时并不通技艺,唯有一把子农家力量。入了军中以后,到了大同边镇戍边。也是因为我兄弟四人个个五大三粗,选去了游骑练习,做了那夜不收的差事。”
徐仲说到这里,不自发的暗淡竟然收了几分,强装出几分豁然,便也是不想影响了徐杰的表情。
现在这徐家镇要在河道里讨口饭吃,扩建船埠就是首要之事。徐老八扛着锄头就在水面挥汗如雨,也是笑意不止,表情大抵是极好的。
以是这船埠不大,五艘大船,已然就把这船埠挤得水泄不通。
徐仲便也渐渐把刀拔了出来,刀身锈迹斑斑,刀背刀刃之上,另有很多卷刃与缺口。这柄刀,明显饮血无数。
徐仲十几年来,第一次这般真正发挥绝学。
单腿残疾男人,髯毛显得有些肮脏,发髻也并不划一,面上沟壑很多,额头纹路太多。
徐秀才听得这个故事,倒是感觉出乎料想,以徐秀才的认知,那些练就一身技艺之人,哪个不是奇遇连连,到处交运,方才气成技艺。没有想到本身这二叔学技艺的过程竟然是这般简朴。
“二叔,这董队头怕也不是平常人吧?”徐杰问得一句。
船埠扩建,实在首要也是在水上打下木桩,再在木桩上铺设木板,如栈桥模样,再把栈桥延长到深水区去。
便听徐仲又道:“董队头,夙来好酒,并不见他多练技艺,平常时候最是醉生梦死,不然也不会因为我们兄弟四人日日好酒好菜的服侍,他就把一身的绝技倾囊相授,也是我们兄弟捡了便宜。固然他没有多说甚么,倒是也不难猜到他是有些难以健忘的难言之隐。今后如果你有机遇去河北沧州,当去寻那沧北派的人,大恩终归是要谢。”
徐杰与云书桓,两人瞪大眼睛,看着当场风卷残云。
云书桓倒是双眼发亮,已然把刀拔了出来,跃跃欲试。
徐仲听得徐杰晓得,便也点了点头接着说:“当时夜不收里有一个老军汉,叫作董大力,刚好是我们的队头,这个董大力技艺极高,当时大哥心想着要为兄弟们寻一些保命的手腕,便想带着我们学那董大力的技艺。只要发了粮饷,就是好酒好肉服侍着。待得厥后,董队头便也晓得了我们的心机,开端传授了这一手技艺。学了两年多,方才起了大战。”
徐仲闻言放心很多,微微挥动了一下锈迹斑斑的饮血宝刀,随便挥了两下,口中说道:“军中制式长刀,以唐横刀一脉相承,重的十斤以内,轻的四五斤也有。这柄刀,加了陨铁,重达一十八斤,对臂力要求甚高。现在你内力不差,便也不在话下了。”
那董大力,一个军中醉生梦死的老夫,一个身怀绝技却在军中终老的高人,创了这十八手的绝技,取了这诗意纵横的招式称呼,又那里是普通人!
徐杰闻言心中便有迷惑,一个能自创绝技的绝顶之人,便也不该是这么一个活法,问道:“二叔,你看我们这里,便是走个私盐也能赚得盆满钵满的,那董队头一个河北顶尖门派之人,何故还要去从戎,走江湖随便做点甚么也少不了一遭繁华啊?再说以他的技艺,何故只当了个队头?想来当个批示使当个将军也不在话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