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贻笑大方[第1页/共3页]
山顶有个不小的亭子,亭子两边皆是高山,也算是观景台。欧阳正第一次到得这里,看着这般一眼千里的气象,心旷神怡,更是看得那峭壁之上字,环顾身后代人,开口说道:“那劈面峭壁,固然低矮几分,但是这人间竟然有人能把如此大字刻在峭壁之上,巧夺天工也!”
不想马永仁话语刚出,一旁的徐杰已然发笑:“马学究,此言差矣。马学究出得此言,当真是贻笑风雅了。”
徐杰天然是能晓得的,昨夜固然并未与那道清道长扳谈,却也能看出那从武当山到这里来主持的道长是个高人。
幸亏欧阳正此时开口得救道:“罢了罢了,一些坊间轶事,天然是如何风趣如何传。本日谈这些有甚么意义。峭壁之上五个字,登高必自大,大师都来解一解?”
马永仁闻言,面色胀红,抬手指了指徐杰,倒是说不出话来,劈面对证的事情,真要做了,那些江湖人岂能帮马永仁说话?
读书人,岂能是那提刀搏斗之辈?岂能是那在江湖上与人争勇斗狠之人?有辱斯文这类话语来描述,还只是普通的鄙夷。竖子不敷为伍,那就是真正的架空了。马永仁大抵就是想这般去架空徐杰,让徐杰在这文人圈子被人架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这文人群子不采取徐杰,徐杰便也在这大江城待不下去了。
欧阳正闻言渐渐暴露了浅笑,与徐杰点了点头。
徐杰就在身后,倒是不感觉诧异,笑答:“师父,能行此事者,大抵是那江湖练气的高人,也许就是道观里的道长。”
马永仁说完,便是这么笑着,笑着去看欧阳正,等着看欧阳正对本身弟子拿着刀杀人是个甚么反应,且非论这件事情与那律法是甚么干系,就看欧阳正如何对待本身有一个所谓江湖豪侠客的弟子。
倒是徐杰还未答话,在欧阳正身边不远的马永仁已然先答:“欧阳公,你这弟子徐文远天然是能晓得的,因为你这弟子也是那江湖上的高人。听闻他在大江之上一刀连杀十几人,面不改色,听人说那船上残肢断臂五脏六腑洒落得满地都是,当真高超得紧啊。”
这类体例,比那甚么诡计狡计来攻讦徐杰要简朴很多,不过就是动动嘴巴的事情。文人与江湖人,明显就是泾渭清楚的。乃至文官与武将,都有较着的不同。这天下,真正掌兵的向来都是文人,再能打的武将永久低人几等。这就是两百多年乱世以后的大华朝。
老学究马永仁看得摆布之人听得此事,大多是笑,也并不非常信赖,便也晓得本身目标没有达到。却也是这些读书人,以己度人之下,那里会信赖一个能作一手好诗词的秀才会一人提刀斩杀十几个江湖恶人,听着就感觉是编出来的故事。
幸亏此时并非隆冬之时,还能有篝火取暖,这夜倒是也能好眠。徐杰就是这没有经历之人,以地为席,以天为被,面前的黑夜,明月都大了很多,仿佛离星星都近了一些。
倒是欧阳正满脸的笑意,让徐杰轻松很多。这位欧阳公,仿佛并不在乎徐杰提刀杀人之事。
不太欢畅的马永仁,听得欧阳正问话,开口便答:“欧阳公,这登高必自大几个字,另有甚么好解的。意义不就在字面上吗?我等登在这绝顶之上,一览众山小,便知这天大地大,不免感觉本身的纤细,登高必自大,不过就是这个意义吗?就是登高以后,人会感受本身的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