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十)[第1页/共2页]
“那部属再拿去让人改改……”侍卫顿了一下,摸不清鸠兰夜的心机,他也只能先如此作答。
不知过了多久,傅雪衣才幽幽转醒,她睁眼望着头顶上的床幔,顿时眸中一紧。
虽说双眼另有些恍惚,但那幔上绣的斑纹,傅雪衣还是能够看得清楚。非论是大秦还是四国,敢用金线莽纹装潢家中的,也唯有太子一人。
“如何能!”被叫做张义的男人惊呼,大声道:“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量,小人也不敢骗您啊。”
尹玉无有贰言,可鸠兰夜却有。他薄唇轻启,当即便驳了秦皇的旨意。
那是尹玉。
傅雪衣本就心有迷惑,现在更是不悦,她面沉如水,回身又回到了床前。待她坐下了身子,这才发明了那根被系在床头的红绳。傅雪衣抿着了抿朱唇,抬手捏住红绳的最低端,然后悄悄地扯了一下。
秦皇执意要将追捕傅雪衣的事情交给尹玉,此中必有猫腻,虽说鸠兰夜不明白,但也晓得决不能让这差事落到尹玉的手上。
闻声响动,还躺在床上小憩的人蓦地展开了眼,翻开被子,那人便仓猝的下床,守在一旁的内侍还将来得及提示他穿鞋,人就已经跑到了门外。
“两日?”傅雪衣双目微睁,面色更是沉如锅底。她如何都没想到,本身竟然睡了两日。
想着能做此画的人,傅雪衣的神采又突然变冷,她手中刚想行动,便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傅雪衣闭上眼睛,缓了半晌,等有了些力量,她方才从床上起了身。双眼微微一转,就看到了肩头的绷带,傅雪衣活动了一下那只受伤的臂膀,便晓得有人又重新为她包扎过伤口。傅雪衣怔了怔,将目光从肩上移开,转而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
傅雪衣握着桌上的折扇,就在她要抢先脱手时,俄然面前一阵恍惚,她晃了晃身子,直接昏倒在地。
秦皇被人刺杀,乃是秦国一等一的大事,因而还未到一日,傅雪衣的画像就已贴满了大街冷巷。多数大家寻觅傅雪衣,却不知傅雪衣正藏身于一家不起眼的堆栈里。
“微臣并无贰言。”尹玉捏着拳头躬身应下。
甩开世人,鸠兰夜回身上了二楼,站在两人曾一同过喝酒的处所站,鸠兰夜又想起了那日的傅雪衣。
“雪衣?”鸠兰夜推开房门,紧紧地盯着面前人,一脸欣喜道:“你终究醒了。”
鸠兰夜颤抖着薄唇,低声道:“已经两日了。”
“不消了。”卷起画卷,鸠兰夜下楼分开了销金窟。
带上秦皇的亲卫,鸠兰夜便直接去了傅雪衣开在多数的那家销金窟,不过等他仓猝赶到时,还是稍稍晚了一步。因为不但傅雪衣不在那边,就连整座青楼也都是人去楼空。
鸠兰夜抚着雕栏神情微怔,一名侍卫却拿着画纸过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也好。”秦皇眯了眯眼,语声暖和道:“那就先由你接办,待过了本日,再由尹卿去办。”
“父皇!”鸠兰夜扬头望着面前的秦皇,忙道:“本日是太傅大寿,实在不易劳累见血,摆布儿臣也有错在身,不如就由儿臣代庖。”
“殿下。”将画纸递到鸠兰夜面前,侍卫轻声道:“这是周大人方才画出来的通缉令,大人叫部属过来问问,看但是另有甚么不当之处?”
傅雪衣身处的房里仍旧是动静全无,不过在她隔壁,却早已铃声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