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焚心似火（1）[第2页/共5页]

接着又暴露一抹邪气笑容，摸着下巴感慨道：“不过玫瑰你可比百花楼里那几个头牌有风味多了……”

就听“啪”一声脆响，玫瑰这巴掌不偏不倚打个正着。

“偏是我刚到山庄，这里便出了怪事。柳府这侍女玉梅，好端端地投水他杀，死前偏还高歌一曲《陌上花》，又弄出个神鬼之说，被内里传得如此诡异。不知是否有人暗中设局，究竟还是为了那物事……”张大海持续说道。

玫瑰恍然大悟，心中竟起怜悯之意：“本来如此。唉，朱门幽深，琐户重锁，不幸这蜜斯一关就是三十年，当初那样的芳华玉貌，现在只怕也是残破不堪了罢。”

张大海道：“忤作说，女尸口鼻塞有泥沙，腹腔鼓涨，是灭顶之兆。不过……”他大力在脑后搔了几下，道：“那娘们儿死时，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当真奇特。”

在玫瑰前面带路的，山庄保护张大海双手一合，喃喃道：“《陌上花》，这支《陌上花》……唱得……真是好啊……”

玉梅所居下院，恰是一所小小严整的房舍。三进配房，四壁高深，只侧边开了一个小小院门，出门不远处便是孤鸿池。玫瑰偶尔一瞥，但见那房舍深里，远远楼阁森然，檐牙相啄，竟是别的一处六合。

凤九肤色并不算白净，可还是垂垂显出五个指印，嘴角也溢出星点血丝。面上还是带笑的，目光幽深看着玫瑰：“谨慎胸口的伤――”

“木兰山庄？柳家？玫瑰蜜斯，我劝你还是不要接这单买卖为好。”凤九缓缓说道。

一小婢忍不住插嘴道：“这是玉梅姐死前的第三天连夜绣的，谁知还没绣好，人倒先去了……”

“何况咱俩也该趁着这两天安逸，好好熟谙熟谙。”

木兰花丛深处，不知何时，悄悄呈现了一个少女。她手持木兰花枝，上面绽放七八朵花蕾，犹自暗吐冷香。一双水晶般灵动的眸子，正霎也不霎地望着玫瑰，满眸欣喜之意。

她也只那一惊，随即平静如常，低首含笑道：“想必这位就是玫瑰老板吧？贱妾水娘，从小命苦，只年青时学过几支曲子，却万不敢当起女人如此谬赞。”

玫瑰一手扶着剑柄，咬牙瞪视，真恨不得将此人脸划花了，免得一天到晚晃来晃去的卖俏！

小柔一听那声音，身子一震，孔殷道：“阿水来了！”

木兰山庄前园为厅室客房，后园便是柳府仆人所居。玫瑰跟着水娘和张大海，一起但见花木葱笼，水路通幽，每处亭台轩廊，都能听闻潺潺水声；若论景色娟秀，竟不输于京中一些富户大门，不由得悄悄称奇。

张大海叹道：“人生境遇，真如这木兰花普通。一旦从枝头飘落，也不知是付于灰尘，展转成泥；还是付与流水，不知所终。”

对方却没有一点被人讨厌的自发，扶门勾唇，眉眼映笑：“总闷在屋子里多不好！”

只见她着桃红滚金交襦，系云黄缎裙，腰带也是织金绣紫，倒是富丽。面庞着意妆饰，仍残存几分姣好，然毕竟上了年纪，暗淡中却清楚透着苍青。

张大海也重视到了这五点朱砂，道：“这个是从京中传播来的梅花妆，我们镇上的蜜斯们倒也会妆饰，不过一洗即落，哪有如许耐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