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焚心似火（2）[第2页/共4页]

“水夫人，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早就晓得，”她枯老筋绽的手指远远一指，道：“玉梅死前一天，曾跟老奴说，近七八天以来，每晚都听到蜜斯在院里唱曲，唱也罢了，三十年来她不时都唱的。可这些天仿佛另有个男人声音与她唱和！玉梅说她悄悄出来过一次，明显听着有男人声音的，一出来，内里甚么也也没有！就远远看着个女子，身着戏服，在那院里的戏台上一小我唱曲！”

世人面面相觑，只觉百思不得其解。

玫瑰淡淡道：“子非鱼，安知鱼？切身历为，才是破案的首要凭恃。张保护，凡成大事者，必具有大胸怀，也要能禁大磨难。你年事尚轻，莫非就吃不了苦么？”

李嬷嬷几近要哭出声来：“老奴一见玉梅死了，吓得甚么都记不起了！我只晓得叫拯救！拯救！还好夫人你来得最快，不然老奴吓也要被吓死了！”

玫瑰嘲笑道：“谁说她是害了本身性命？她底子没有投水！”

绿萼缓过劲来，嚷道：“以是我们镇上没人会唱，府中也没人敢唱。那天我听玉梅姐姐唱曲，心中又是惊骇，又是奇特。”

水娘点头道：“恰是。”

张大海抢先问道：“你这忤作，当真验出玉梅是溺水而亡的么？”

水娘在一旁忍不住道：“玫瑰老板，既胸有成竹，不如全都说出来吧。”(未完待续。)

她长吸一口气，接下去道：“我听她一边唱曲，一边对镜打扮，她平日就喜好打扮打扮，那妆台也是她求水夫人赐给她的，平常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从不上我们动一动，我们也不敢去坐她的妆台。过了一会，她站起家来，排闼出去。”她瞳孔蓦地睁大，明显想到一样可骇之极的事情：“我感觉有些蹊跷，又听到门口李嬷嬷在叫她，她也不睬。”

水娘脸上浮起一缕古怪的神情，踌躇半晌，还是答道：“她比妾身小三岁，本年虚岁四十七。”

世人悚然回顾，望向那极深之处的玉心馆。馆中仿佛种有很多大树；树冠参天，叶落殆尽，只要无数苍黑枝杈直剌苍穹，看上去分外妖异。

玫瑰脱口道：“你家蜜斯会唱？”

他一指池水，道：“方才我极力一跳，那岸边水位却只到我的腰身。玉梅一个弱女子，底子不成能直接跳入深水区中，又怎会‘扑通’一声以后，便再无声气？只怕是‘哗啦’一声后，便要嚷叫这水淹不死人呢！”

玫瑰心中俄然一跳，想到一事，脱口道：“这院中若无别人，唯独通向玉心馆，莫非是……”

玫瑰问那李嬷嬷道：“玉梅死的当天，除了你们，另有甚么人来过玉心馆？”

玫瑰笑道：“那张保护的意义是……”

水娘低首道：“昔年梅曲四小班之一的百花班名扬天下，此曲便为百花班红牌伶人所写。我们蜜斯曾与他相恋，会唱这曲子，也是他教的……”

玫瑰眸光如水，逗留在张大海身上，问道：“但不知张保护有何见地？”

她说得平平平淡，但一阵北风吹来，世人耳边仿佛响起那幽幽曲音，背上却禁不住一阵发冷。

微微一窒，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难言的沉寂。

绿萼尖叫一声，连连摆手道：“我没有！玉梅姐那晚……那晚古怪得紧，我又晕晕忽忽的……”

李嬷嬷看了一眼女尸，俄然一把抓住水娘的手，颤声道：“水夫人，我晓得！我晓得玉梅为甚么会他杀！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