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若死了，你不要难过[第2页/共3页]

若真是这般心性凉薄，祝安然常常来看她的时候，岂能感受不到她面庞上的那些不易发觉的浅笑？

用饭，晚课！

配房里，熟睡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正厅里，热茶焚香，吵嘴瓜代……

“是师兄教得好，那些棋谱过于陈腐了，这定式之法，很多都不过是华侈步数，倒也不知内里的人学棋都是如何学的，若都学这些陈腐之法，那真是陈腐至极……”

“嗯……”这一声，显得恐惧，且无欲无求。

端庄闲坐宁九韶，只微微睁眼，不等多言，只说：“你自去就是了……”

青丝一动，带着目光也走，有一顷刻的哀痛，另有话语：“安然，我若死了，你不要难过……你常说喜好那些宗门仙子，要娶妻生子，你要好好活，带着妻妾子嗣……你也说你想好好过日子，愿享天下之福……你多娶妻妾，多生后代……如此，大抵便也把悲伤事能忘了……”

“弟子几年就归……还望师父保重！”二花也许想听几句师长之语。

“不急，这盘棋下完！”祝安然抬手压了压，拿起温度恰好的茶水吃了一口，皱眉，绞尽脑汁……

二花轻步而来，主动问：“师兄，来一局吗？”

活着，没有甚么意义。

祝安然也是“各自有命各自去”为好。

目光渐渐转过来，是一瞬对视，发髻不高，两边另有青丝垂落，落过肩膀，落过胸前，搭在小臂……

既想……又不肯……既不肯……又想……

“师兄要事在身，如果此时不去，不知何时了。”

这类纠结，祝安然太清楚不过，也太想让宁九韶窜改一下，人活着就是日子，日子就是人活的，那里能不活这么个日子呢？

“好！”祝安然点着头。

只何如宁九韶没有那些话语：“你自去过你的日子，归与不归都可，昔日救你，不过举手之劳，不必过于挂怀，伱我师徒情分本也牵强，更不必多念……自去就是。”

祝安然喝茶，落座石凳，也看着师父宁九韶落座一旁……

懂事的懂事了，不懂事的还在挨戒尺……

或许不必然是手刃仇敌，也许也是死便罢了。

如果真这般心性凉薄，祝安然本身又岂能在她身边十几载？

宁九韶想与他说话，但宁九韶向来不主动开口。

祝安然摇点头：“倒也不成轻看这些定式，皆是千百年来人们总结出来的聪明，这些聪明都是巨大的，有那些定式，才有棋之一道，更也是入门之道……你若去了珞珈学宫，千万不成轻看人间之人！”

祝安然有些难受，大花走了，二花也要走了，养得好好的白菜……

祝安然想给宁九韶的人生带去一点意义，可惜，找不到。

没想到二花本身早就想到体例了，还特地不说穿，而是变着体例来提示祝安然。

“师兄，这么急吗？我……”二花不比大花，不会等闲落泪，但这不舍，还是写在脸上。

“不必去收尸……只是一个闭幕罢了……”宁九韶微微有些动容，却好似在劝说。

“如果有那一日，师父死了，终归有个收尸人……”祝安然本日话语都是莫名其妙。

祝安然不晓得多少次讽刺嘲弄魏青山，或者开打趣……说要带着宁九韶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