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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她们还算有眼色，没有去拉仗，李蘅远也没管，任凭她们相互伤害，直到外院的粗使婆子出去，才把二人分开。

斩钉截铁的语气预示着毫不容人讨情。

桃子等人顿时有一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受。

水晶的出身，李蘅远晓得，水晶父母双亡，是被婶子给卖出去的，李蘅远小时候看她听话，还会找吃的玩的，就一向留在身边，这么多年，都丢不下。

“甚么不敢？”

李蘅远看水晶哭的梨花带雨，有一刹时心软，但是脑海中俄然又涌入阿谁声音：“夫人，您来了？”

桃子惊奇的看着水晶，真的就得宠了？

李蘅远蓦地间瞪大眼睛，虎魄色的眸子精光乍现：“好啊，盗窃者，按罪当斩断手臂，偷的少的，一只手，偷的多的，两只手，你这一串桃花，是新罗国的种类，代价不菲，如何也得断两只手才行，去门房领罚吧。”

桃子三人也看得心惊胆战。

李蘅远晓得她的设法，暗叹一声，就这么一个看着好的，还是扶不不起来的阿斗。

樱桃头发被水晶抓下好粗一缕，头皮都见血了，疼在在地上打滚。

芝麻被点了两次名，吓得身如筛糠：“娘子，娘子，婢子不敢。”

这句话，水晶常呼喊别人做。

没等芝麻反应，水晶滚起来抱住李蘅弘远腿：“娘子，娘子，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服侍您这么多年，你如何狠得下心……”

见樱桃如此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水晶疯也似的扑上去：“你这小贱人，恨不得我死是吧？我跟你拼了。”

偷一朵花和跟何子聪暗里来往比较，前者实在太微不敷道了。

语气不重，但说出的话不傻的人都能听懂是甚么意义。

一样的奉承示好，但已不是对她，是对别人。

二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说完也不等李蘅远承诺，起家就往外跑：“来人，来人，把水晶拖下来去……“

李蘅远蓦地间大怒，一脚将水晶踹开：“卖主求荣，主子嘴脸，你让我看得恶心。”

比拟较震惊，水晶心头还多一些惊骇，她头上的桃花，是她恳求何子聪给她戴的，竟被李蘅远一眼看破，她岂敢承认。

水晶也没好到那里去，脸花的跟被鸡爪子刨了一样。

七岁，当时候李蘅远五岁，九年了。

李蘅远道：“碍于功课？夫子管得严？不能不时看望？这是你帮表哥找的借口？看来你对表哥的体味，比我还要多，真是个故意的婢子。”

李蘅远道：“芝麻。”语气很不耐烦：“磨蹭甚么？你也想被罚？”

或许是叫声太惨痛，或许是兔死狐悲，其他五人都有些动容，看看水晶，又看看李蘅远，哭声更大了。

九年，就算是养猫狗也会有豪情，何况是一只鞍前马后的人呢？

水晶不晓得李蘅远的锋利之感从何而来，来不及细想，先认错再说，她忙跪下。

“你本身背着娘子勾引何家郎君，就应当受惩办……你快放开我头发，啊……放开我头发……看我不抓破你的脸……”

水晶像是被钱塘江的海潮给打翻了，晕头转向，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跪行向李蘅远：“娘子，婢子再也不敢了，求娘子开恩，婢子七岁起就跟在娘子身边，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求娘子顾怀旧情，就饶了奴婢这一遭吧。”

李蘅远话语一出，满座皆惊，她竟然另有这份心机，能从水晶呆的头花上阐发水晶跟何子聪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