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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看归去我如何罚你！”商青黛眉角一挑，似是真怒了。

商青黛探上许老太太的颈部，感觉颈脉跳动比方才确切要强了一些，她喜然看向杜若，“阿若，仿佛成了！”

杜若细心看了看，念叨：“愿吾皇早日龙体安康。”说罢，杜若顿时噤声，如有所思地看向了商青黛。

这些水灯定是前面州官命人祈愿所放，虽说是用心做给上头看以示忠心的，可这上面的话无疑戳到了杜若与商青黛藏在心底的阿谁奥妙。

“阿若去了那里？”

“姥姥，你会没事的，有阿若在，你定能醒来的。”这是她在这人间最后的亲人了，商青黛心疼地看着许老夫人衰老的脸颊，手中的银针垂垂对着人中穴戳了出来。

大多数人都回舱入眠了，杜若与商青黛还站在船面上，吹着冷风，看着两岸夜景。

那儿有一个家等着她们，共享光阴静好。

杜若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竭诚隧道：“娘子，我是怕你饿坏了，以是才跑去做吃的了，你就谅解我一回吧。”

商青黛舒眉轻笑，点点头，“你我永久静好。”她牵住了杜若的手，紧紧握住，是那样的用力，恐怕一不谨慎，面前的她就不见了。

“奇特？”

“好。”商青黛点头轻笑，与杜若一起望向远处。

商青黛不经意地回过甚来，瞧不见杜若的踪迹，当下蹙眉道：“才承诺我要听话的，怎的又一小我行事！等你返来，看我如何清算你！”

“懂了？”商青黛斜睨了她一眼，暗笑了一声。

商青黛欣喜地看了杜若一眼，她接过了姜片，“你倒是想的殷勤。”

这佐味的“小菜”公然添味。

“娘子，饿坏了吧？”

“阿若，落针。”商青黛给杜若递了一个眼色，杜若这边的针尖已然刺入许老夫人穴道当中，与此同时，商青黛那边的针也同时扎好。

“好！”杜若夹了一块鱼肉，本是喂向商青黛的，却在半途猝然折返，喂入了本身口中。

“你看那边，怎会有水灯？”

蓦地，杜若将鱼肉喂给了她，不是用筷子，倒是用嘴。

“去……那里了？”许老夫人眼底沁着泪水，她艰巨地问出了口。

杜若得逞地悄悄一笑，“娘子，我这算不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是鱼不好吃，而是夫君喂的体例不对。”商青黛起家从杜若手中接过了筷子来，也夹了一块鱼肉，喂向了杜若。

“为何不等姥姥醒了再走？”杜若还是憋不住话，问了出来。

“这儿不是家么？”杜若将她圈得更紧了几分。

几盏水灯垂垂漂近船侧，杜若将水灯看了个清楚，蹙眉道：“都是许愿的水灯。”

商青黛悄悄摇了点头，笑道：“等治好了姥姥，我们回家吧。”

鲜香味儿扑鼻而来，这条清蒸鱼只用闻上一口，都忍不住想流口水。

日暮西斜，夜色将临。

杜若恍然大悟，俄然傻傻地笑了出来。

水蛭吸血极快，很快便胀红了身子。

那人还债的时候到了。

杜若勾住了她的手指，笑道：“如何罚都好，归去再说。”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牵着商青黛往门外走去。

“傻瓜。”杜若笑意深深地紧了紧握她的手，刚欲说甚么，却瞧见河面远处飘来数十盏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