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挑佛主（8[第2页/共6页]

门外有脚步靠近，殷逢渊来不及多说，抱住师宣跳上房梁，沙弥一边嘟囔着“都要交班了你如何还没打扫完”一边排闼出去，月华撒入，照亮地上流淌的血迹，顺着血迹寻去，一个被藏了一半的沙弥横躺在地，腹部破洞，不知存亡。

背上的人略感失落，“你天然不知，你若晓得，也不会为了这劳什子的佛舍掉我了。”

师宣低头，映入视线的是一个熟谙的秃顶，拍拍腐败的背，“不是说带着我走太乱心？”

“唉……”

“是呐。”殷逢渊扬唇，一抹嘲笑横在嘴角，“我也想问问我那妻，为何大婚当晚‘死了’，又改头换面跑去当一个和尚的门徒？以是我就约他出来，而他又不敢不该约。呵，不如妙法莲华尊者你来奉告我，是如何勾得我那妻舍弃繁华繁华，甘心跟你进了这鸟不拉屎的地界整日茹素念接受诸多苦？”

腐败只当他谈笑，当日佛爷带他入婆娑界，曾说他是伴在三世祖佛身侧万载的一串菩提珠所化，去循环一趟体味人间百态，哪有那么多宿世与门徒结下姻缘。

“这有甚么都雅？”清正惊奇，就见师弟弹指送去一缕清风吹拂纸鹤。

殷逢渊笑得略有对劲，“我既然找好替罪羊，若被这小秃顶拆穿不是前功尽弃？当然会洗掉影象。”

隔日，腐败向佛爷请辞，出界寻觅破妄子，让门徒自个在殿里读书。

“律阁。”

这与那天夜里分歧，明白日呢，腐败把门徒打包带走招惹一地眼球，都不知这师徒俩又玩得甚么花腔？

阁内灯火透明，亮如白天，殷逢渊公然被绑着压到中间。清正瞥了眼怀疑人妙语，再顺着他被握住的手腕看向师弟，想到师弟那些心机，内心烦乱。再见他紧紧握住妙语透露保护之意，更是气恼，向殷逢渊喝道：

自练出佛家金身，可舍日夜，他夜夜以打坐念佛抵眠，已经好久没在榻上歇息过，可拥着门徒温软的身材，他竟有了困意。

师宣衬着月光回望，见到掐着指诀的腐败转过一张毫无温度的脸，连眉宇间的悲悯之色都荡然无存，先盯着他，目光再滑到衣衿崛起的位置，最后落到被救回一命的沙弥。腐败送去一股风卷着沙弥出阁救治，阁门再次自腐败身后合起，月光渐减，直至规复暗中，看不清腐败的神采。

“山有木兮木有枝，徒悦师兮师可知？”

再次回到佛国，腐败先拜访佛爷，论述一行颠末。

腐败脚步一顿，反手绕到背后，摸了摸门徒的小秃顶，没说话。

“我在界内总睡不平稳。”

腐败杜口不言。

“休要歪曲本尊师弟！”

“不知。”

清正指向妙语，“那他呢？”

师宣蓦地被人拍醒，望着面前，“这是……”

“夜深了，你带你门徒归去放心歇息，剩下的事不消担忧，有师兄呢。”清正回身赶去问佛爷讨要宝贝。

腐败点头，没有说话。于他来讲，自裁远比杀徒轻易多了。

静如死寂。

夜色渐深。

等腐败再次睁眼，天已大亮，身侧有一双灿然眸子，他侧头看去――门徒刚巧抬嘴想亲他脸颊，一个不经意，嘴对嘴碰个正着。软软的热乎的触感让腐败一愣，神采稳定地移开脸，师宣追了上去，啃住他的唇，边咬边含混道，“亲都亲了，总要亲个够本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