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凤求凰[第2页/共4页]

墨轻弦虽出身官宦世家，却有可贵的贤淑和和顺，甚得陌轻羽的爱好，此时听闻此事陌轻羽不由大为悲叹，心中亦是对冷氏深深的恨意。

为使冷月欣高深的琴艺达到先声夺人的目标，冷离渊授意礼部官员在抽签之时暗做手脚，顺利让冷月欣抽得头签。许清懿虽有发觉，却不知为何不出言揭露，冷眼旁观着局势的窜改。

“爷爷，我也不晓得。只是跟着弹奏时候的耽误，便感觉十指更加冰冷难耐，弹至曲终时已几近落空了知觉。”冷月欣亦是一头雾水，只好照实答复道。

许清懿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瓶子，将此中的液体均匀地涂抹在上官韬的手指上。

一番烦琐的礼节过后，冷月欣莲步轻摇，行至早已备好的琴前，款款落座，十指轻扬，琴音悠悠响起，于北风中久久盘桓，终究散为点点佳音回荡在世人耳畔。琴声泠泠，鸾凤一时不得共舞，以曲传寄苦情思，哀婉中却又流露着不灭的固执与热忱。

北风烈，琴哀鸣，寒云暗澹霜结万里，二人的表情如其普通阴霾。明日，就在明日，便是与冷氏的第一战！

本日冷月欣褪去了昨日那一身粉裳，换上了一袭火红曳地长裙，上身乃是一身月色锦衣，袖口和领口以红缎装点，上绣金丝牡丹，颜着华妆，眼含秋波，唇比朱砂，富丽中更显难言的妖媚，甚是勾人。一头长发绾成华髻，一支缀珠飞蝶金步摇牢固于其上，右插一只浮纹碧玉簪，跟着她的步子轻摇作响。

上官韬自是晓得以许清懿的脾气是不成能下跪存候，但本日环境特别，他也只能不得已而为之，获得上官天翊的特许贰心底自是舒心很多。

目送着上官韬分开，许清懿几经踌躇，还是出声叫住了上官韬：“韬韬。”

世人一听皆是大为惊奇，两人弹奏之曲皆为凤求凰，这是偶合？还是……

看着冷月欣通红的双手冷离渊狐眸微眯，自言自语道：“即便气候再冷也不致如此啊，莫非是琴被动了手脚？但是今晨乐官取琴时我亦看过，怎会有题目呢？”

已近曲终，跟着最后一个音符消逝在空中，青鸾火凤将一身火羽完整展开，为底下的观众带来谢幕时最为灿艳的火光。待到火光渐息，面前两道斑斓的凤影已然消逝，只是耳畔，那悠悠琴音和那笙箫凤鸣犹在回荡。

冷太后亦是惊奇万分地看着面前的上官韬，前日于瑞王府中相见时未及细看，本日安静下来细看的确是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难怪天子和瑞王执意要立她为王妃。

许清懿不动声色地看着冷月欣的吹奏草草结束后，回身对身后的上官韬说道：“韬韬，把手伸出来。”

天寒地冻，阴风乱舞，此种气候实在不适于室外操琴。虽不知许清懿此举作何筹算，但四年来对她气力的体味还是让上官天翊在凌晨百官达到后决然下旨移驾紫云殿外，统统只看她如何安排。

传说中凤凰通天祉、应地灵，律五音、览九德，非大治之世不得相见，而本日本身所奏之曲为凤求凰，却得鸾凤现世，随乐律共舞，让礼部官员即便故意方向冷月欣亦不敢在此环境下表示出一丝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