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小鸽飞老汉报恩[第1页/共4页]

肖猛心下豁然，正要回身归去。忽听身后有人大喊一声：“甚么人，敢在这里放鸽子，想是个细作，快快与我拿下。”

肖猛却像是得了拯救稻草，赶快道：“娘舅，我倒是错了，还被兵爷曲解，我这便归去。”

肖猛大喜，便与李老夫一同回至堆栈。又叫李潘拿了五两银子送他，李老夫决意不收，向肖猛鞠一躬，回身飘但是去。肖猛自是感慨万分。事即已办完，三民气下已是安然，见这镇子亦是出不得了，便放心在堆栈中歇息，止等明日雄师打击，这镇子定是不再封闭，到时再去寻婷儿他们。

“张三宝”亦感觉话说得有些冒昧，赶快道：“哥哥恕罪，怪小弟多口。”

戴青方道：“可贵刘将军主动请缨，这核心护军之事，便全拜托刘将军了，不成粗心。”忽尔又想起一事，道：“再有几日便是攻敌之日，各位部下兵将，自是辛苦，故火线未到总攻之日时，我办理得亦是不严，传闻军中有博彩、酗酒肇事之徒，我自是全忍了。我等皆是毕阁老亲信之人，凡事需以其安排之事为重。打击一日前，全军当中，嗅不得半点酒味，我亦是会派得参军幕僚随机查验，若发明喝酒之人，不分官位大小，当场斩首正法。请各位定要明示部属，若真出了事，可别怪我戴某不讲情面。”

刘、巴二人赶快发誓包管出不得此事。而后，三人又决计一阵，自发万事安妥，便设下军令：戴青方部下参将李为成任前锋，领马队二百火线行军。戴青方领三百马队随后，安营后李为成部再汇入戴青方部做为中军。火器营行军之时在内，安营后在寨栅四周戍守。步虎帐行军之时在外，若遇见贼兵，分兵而击之。安营以后在中军外、火器营内，内保中军，外援火器营。攻寨之时，火器营先行轰击，若寨墙毁，则步兵再行突入城去。如果火器倒霉，则由步兵架云梯攻城。三位将领，又因各自好处还价还价一番。纤细调剂，便皆认同将令安排。

肖猛大惊，听这话儿调子却有些耳熟，细心一瞧，见一挑担子的老者从众兵身掉队来。肖猛认得，这老夫不是别人，竟是那前段日子自已所救的卖烧饼、熟鸽子鹌鹑的李老夫――李起。

张二宝道：“今番，倒是进不得货了，都统相私有令，彻夜如果嗅见半点酒味，便要杀头。”

说罢，李老夫跪倒便拜，而那老妪，亦是跪下拜了起来。肖猛惶恐，赶快扶起，道：“大叔大婶，莫要如此，真真折煞肖猛了。”

“张三宝”心中一惊，心机定是明日便要出兵攻寨了，道：“倒是军中有了甚么大事了？”

李老夫还想让肖猛在其家中吃些便饭，肖猛赶快推让。

故肖猛便拿来一小纸，上书“启安二十一年仲春二旬日，货已定，明日便可入山。”亦是塞竹筒系于鸽子的爪子之上。而后，肖猛揣这鸽子，避开官兵，行至一偏僻冷巷，将那鸽子放了出去，但见这乌黑的鸟儿“扑棱棱”向南边飞去。

只听得屋内，“阿也”一声，而后，见一老妪，走了出来。

李老夫见肖猛一脸胡疑，便为其解释。本来，这李老夫家中贫困，虽是内里兵荒马乱，但这小买卖却不成一日不做。这几日便做得些烧饼、熟肉，当街叫卖，亦是有那官兵骚扰、掠取，但也有些忠诚之人，也会照世价与他银子。里外一算，还可赚些，便常常冒险出门叫卖。明天傍晚，正要回家，俄然瞥见肖猛怀中似揣着东西，向一僻静之处走去。见了仇人，哪有不去拜见之理，故这李老夫一溜烟跟了畴昔。见肖猛放一只白鸽，心下早已明白了七八分，早闻清竹寨那“治学”大师陆景收了肖猛这徒儿，想是他也入了这寨子，为清竹寨办事。忽又见官兵将肖猛截住，心中大惊，转念一想，有了战略。说来也巧，这李老夫暮年也放这鸽子玩，现现在，人还供不起，哪有闲情养这东西。止前几个月一只鸽子倒是精灵，讨人喜好，便不忍宰杀，当个宠物养了起来。又经心练习，那鸽子公然聪明聪明，能识得人丁哨调遣。这李老夫便常日里也身上装着，只道做个伴儿。见仇人有难，定要相帮，但那什长哪能因自已巧说几句便放过仇人？想方才肖猛所放之鸽子与自家色彩不异，便先将这鸽子放飞。而后再与官兵周旋，什长公然问起鸽子之事，李老夫便一声口哨，将鸽子呼唤下来，解了燃眉之急。还怕什长不肯，又塞了银子，方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