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温柔乡险忘初衷[第2页/共4页]

“这……”肖猛想到方才承诺春花陪吴蜜斯逛船埠，现在船却要开了。怎生是好？一时候没个对策，竟然语塞。李子方见肖猛面露难色，心想这肖公子是不是昨夜去吃了花酒，与阿谁女子有了露水之情？心想这肖公子虽是豪杰，情场却不是熟行，让其再去见地见地也罢。

肖猛一惊，道：“你却怎得晓得？”

肖猛道：“不若甚么？”

肖猛正中下怀，道：“那便好，昨日城中遇一熟人，本日约我清谈一番。如果沙船补葺，恰好再等我一会儿，下午定能返来。”

芳儿道：“你倒是想去学那‘治学’罢？”

芳儿笑而不语，招乎春花一下，春花会心，早从书袋中取出笔墨纸砚，将纸铺于小亭内石桌之上，又用镇纸石压上。磨好墨，又将笔交与吴蜜斯。但见吴蜜斯拿着笔，低头深思半晌。忽而面露笑容，作了一首《芳女愿》在纸上挥笔写道：

李子方不好明说，便道：“肖公子如果在这城里另有其他事情，我便能够晚走一会。恰好请人查抄补葺那沙船一番。下午巳时开船，你可来回否？”

芳儿亦笑道：“甚么前提，快快与我说来。”

芳儿见了，笑道：“亦是好诗，烘托你肖大哥一片豪情之心。”

肖猛哪有不去之理？兴冲冲又跟着二人回到吴府当中。

伴计道：“肖公子，门口有一女子叫你出去。瞧打扮像一丫环模样。”

肖猛安宁下李子方，又回到房中取了五宝匕首，带在身上便急不成耐跑了出去。一起跟着春花，来到吴宅，早有仆人备好一辆马车。二人钻了出来，内里止芳儿一人。芳儿见了肖猛，亦是笑眼昏黄，含情脉脉。

内里闻声春花道：“肖公子，我是春花。你酒可醒了？我家蜜斯叫你去后花圃赏秋菊。”

肖猛道：“哪位？”

芳儿笑道：“才疏陋劣，让肖大哥见笑了。我已做得了，肖大哥便不成诓我了。”

肖猛接过，道：“既然芳儿已晓得，那便是了，若想去告密于我，报官说我藏了禁书便可。还可领些赏钱。”

李子方道：“肖豪杰，沙船现已补给结束，本日便可直航。我等中转金沙镇，中间就再无停靠了。你可清算好行李？”

上文书说到，肖猛实是还想与芳儿多聊一会，无法天气太晚，不得不回，便宾主告别，分开吴府。

肖猛笑道：“诗亦是能做得，但有一前提。”

次日卯时，肖猛方才起床。但闻有人拍门，说声出去，倒是一伴计。

吴老爷见肖猛酒力不堪，便叮咛家人，将肖猛扶至后院正房，供其歇息。又摆好上等白茶“白鱼炙”，为其醒酒。

肖猛道：“我亦说过，有事便可找我，有甚么难的？陪你们去便是了。”

肖猛中间看了，心机这芳儿倒是好文笔，诗句工致，字写的亦是清秀。“仁家”常说，‘女子无才应持家’，却真是混账实际。看看芳儿，知书达理，又有才调，如果娶得如许女子，平生却也是福分。便道：“好诗！芳儿心机细致，让人佩服。”

李子方暗想，这小子，明显是有情事在身，我李某情场熟行，还看不出来，却编些大话欺诈于我，心中略略有些微词，又不便讲，由肖猛去了。

本日便是这“开渔节”，城中人更是要图个热烈，到船埠看船。肖猛陪着芳儿并春花，在船埠抚玩一番，直至渔船都走远了，才跟着人群散去。道次见这场面，肖猛亦是镇静。心想这南边倒是与北方分歧，想起青云卫，入了秋冬，满眼萧瑟，再无生色。公众为了过冬，还需筹办冬衣、木料、腌菜，好生辛苦。还是这北国四时如春来的好，虽是官吏一样心黑手辣，但公众为了口中之食亦不必疲于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