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第2页/共3页]
恰好欢娘一返来,发了场热,烧得浑浑噩噩,之前人事一概不记得了,正鬼门关儿打转,谁还想到去给她绑脚?再一绑,估计连性命都给整没了。
不过如许也好,制止了春秋小小就被人买去当妾当使女,成为男主子信手拈来宠物,主母横眉冷对残害工具,家奴架空嘲笑谈资,可悲是兑入北里,成了买\春\客身下泻火良器。
做人妾,不好,可总好过一点朱唇万人尝妓子。
瘦马之流,顾名思义,以纤瘦为美,被男人骑~跨。
再等醒来,活活缠足痛死薄命小欢娘,芳魂登了极乐,已由当代一抹游魂代替了下半生性命。
欢娘被妇人一只老糙大手拽着,沿着热烈集市边走,穿戴分歧尺寸平底锁线绿萝鞋,一双脚板子被憋得痛痒,半走半停,嘴里哼哼咿咿,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停下来歇脚。
因品阶不高,职衔也不吃重,上头也就很批了准函,准放回本籍。
馆内夙来收养贫苦人家六至八岁,脸孔姣好女孩,自幼调习各种技艺,包含吹拉弹唱,匀脸梳头,画眉染唇,甚或男女床帏间奇技淫巧,成人后,被人遴选回府,为侍妾,或者奴婢,运气不济者,则堕入秦楚之地,成为烟花女子。
先不谈日子津润不津润,眼睛带色儿,择优而栖,才有好活路。
这魏娘娘是先帝宫闱中一名传奇美人,以蛮腰笋臂著称,极擅舞,深宫受宠大半辈子,也是官方一众风骚儿郎诗词歌赋中常客,引无数男人竞折腰,几近是本朝目标性美人儿,无法天妒红颜,三旬开外就过世,不到一载,多病先帝爷也跟着悲伤去了,艳名是一时无两。
十二三岁对于瘦马恰是黄金春秋,可经受男女之事乃至孕育子嗣,却嫌过早。
此次主家,是田六姑帮寻到,欢娘只耳闻是一户郑姓乡绅,家主名济安,原为外埠一名处所官员,年事渐长,长年病病歪歪,请上罢官。
妾,本就为立女之奴,不值一提。
她嘴刁心开,可也晓得有些事问多了不讨喜,这郑家是殷实之户,人丁也不庞大,主家不是甚么申明外浪荡子,罢罢罢,那另有甚么问?或许,这该是目前相对较好归处。
铮铮亮午头阳光刀子般照得人毛孔松了又紧。
郑济安致仕后,带着一妻一妾,先四下流历了一番,途中又纳了个年方十七小妾,回了祖地肇县安宁下来,居住东城门牌坊四周荷花巷内老宅里,常日没事做,打理着城内与县郊乡间地盘与店铺买卖,充足分散度日。
来了这异世,摊上这么个多舛身份,欢娘学会悲观,也学会了认命。
被带出常春馆小瘦马们,还没长齐备身子,承欢有力,玩弄之下,或伤或残或死,或毕生难孕,被卖沦落火坑,欢娘听多了,心不足悸。
欢娘受不住剧痛,这回可没前次那般好命,一口气儿没接上来,厥死畴昔。
欢娘被丢馆内侧院小屋,给点下人们万用药,每日送点粗食,半管不管地任其自生自灭,竟然也活了下来。
不幸了那瘦马,送回馆内,因玩坏了身子,又经这一场风波,再出不了个好价,被移送到了章台之地,供人玩弄。
碰到个有知己主子还算好,可这世道多数是无道薄幸之人。
“妈妈也喝两口,气候热,妈妈这乌黑一张面庞,蚊子都舍不得叮,可别捂出了痱子疙瘩,损了仙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