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调脂粉[第2页/共4页]
单上写得清楚,大太太那边儿订脂粉内有几盒茉莉金桂粉,二姨太则有几盒桃花香脐粉。
立白契坏处是如果纸契掉了,该死你认栽,谁捡了都能去占你良田,纵是打官司也是他占理儿。
那长工却不走,嘴里道:“袅烟说,有事儿找二掌柜。”
霍怀勋浓森森两条英眉一扬,面上浮上一副为民除害神情:“没人教?成,我隔两日公事妥了,你到时领她来香铺,爷勉为其难,费些精气神,教教她这不知高低尊卑。”
白契则相反,是买卖人之间暗里立条约,不颠末官府手续,契书上只需买卖当事人两边,再找个街坊支属当见证人,一起具名盖印,也不须找官府征税银,故此衙门那头并不备案,契书仅两名当事人各保存一份。
柳嵩不晓得这霍爷为何很有些记恨欢娘似,见他神采欠都雅,道:“那欢姨娘现在正帮香铺摒挡一些事件。”
窦小凤先一步走到柜台前,将案面上账簿录本捡起来,瞟一眼柳嵩:“哟,柳公子这小舅子当得好,给姐夫哥看铺子可真是心极力啊。”
柳嵩放心上,顿时去前店一对比扣问,方知两房太太订购脂粉有几盒恰好弄反了,恰好就是袅烟方才说茉莉金桂粉与桃花香脐粉,从速差店徒换过来,才算免除一桩可大可小不对。
霍怀勋走出来,将柳嵩手内纸条儿抽出,夹指间,瞥了几眼,牙齿一磕:“公然就是那猫儿!”
那小叫花子同亲赶紧上前磕了两个响头,将小孩子带走。
柳嵩晓得这霍七郎是个阴狭之辈,别说一个弱质女流,就算一条猫将他获咎了,也得将那猫剥皮拔爪,忙道:“那欢姨娘倒也还好,并没如何拿大,不过是个寡位小妾奴罢了,守着夫婿牌位度日儿,连个倚仗都没,老爷至爱我那外甥,家里人尊敬,才叫一声姨娘,不然跟个丫环也没甚辨别,那里又拿得了甚么大?”
三人面对坐下,柳嵩率先沉不住气儿,谄声问道:“霍爷今儿来,但是有甚么好差事?”
柳嵩一时还不明白,反倒是好笑宅内妇人略微揽点事儿,就小题大做:“是哪儿有忽略?白纸黑字,说得清楚明白,写好了票据,立即就能发货。”
郑家香铺对着县内主街,柜台前面是一条官道,沿边一溜儿酒坊茶寮、贩夫走狗,铺子门口向来聚着临时待客拉活儿马夫轿夫,因逛香铺贵户女客居多,甚或还异化几名不及摈除叫花子趁机混了出去讨钱。
柳嵩一听大喜,起家拱手就道:“天然,天然,这事儿草民也是有份,就算是卸了草民腿,草民也是不敢透露半个字哇。”
故此,哪家哪户都将契书找个家中坚固地儿,锁得蚊子苍蝇都飞不出来。
柳嵩心水清人儿,一听就知霍怀勋不会无缘无端跟本身讲这个,一问那地盘详细位置,地主恰是自家姐夫郑济安。
柳嵩恍了会儿,才蓦地记起,这霍爷跟欢娘因为郑绣绣后院见过面,不但见过面,欢娘第一日来郑家,还闹过一场风波,被喝得烂醉霍爷戏弄了一回,不觉呐道:“霍爷还记得我家这姨娘啊……”
袅烟遵着欢娘话,靠近低语:“刁大太太夙来有狐臭之症,这事儿举县都知,茉莉与桂花气味夙来脂粉内是数一数二烈,她一贯就不消这类浓香,而那二姨太正身怀六甲,桃花活血,香脐催产,都是众所周知影响孕体发物,又怎能用得了桃花香脐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