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巡检司征仆1[第1页/共3页]

身为叫花子，最舒畅的莫过于不消干太多活，可最烦恼的便是饿肚子和抱病。一旦生了病，他们底子得不到草药医治，只能硬生生地扛着，任由病痛折磨。饿肚子的时候，他们起码还能去偷些东西来充饥。每至夜幕来临，他们便偷偷潜入四周的村落，干起那鸡鸣狗盗之事。他们偷得最多的，便是家禽和一些小型牲口。可他们一踏入村庄，警悟的狗便会狂吠不止，为了顺利行窃，他们常常操起木棍，将狗打死。久而久之，这四周的村庄里，竟再也见不到一条狗的踪迹。

“敢问大人，这一去很多少日子？一天能给多少酬谢呢？” 李老鼠诘问道。

“大人，啥事都得讲清楚才好，如果夸奖都说不明白，恐怕弟兄们也不会跟您去做事。就算您把大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也不会去的。” 李老鼠壮着胆量说道。

官兵行列中，一名身形矗立的男人阔步而出。他面庞表面清楚，剑眉星目，透着与生俱来的豪气。现在，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以高高在上的口气，声如洪钟般说道：“谁是这里的头头？”

李老鼠脸上的奉承笑容刹时消逝，虽说贰内心清楚，官爷大抵不会真杀他，可那锋利的刀刃往脖子上一架，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颤抖，内心直发怵。他强装平静，挤出一丝比哭还丢脸的笑，说道：“官爷，小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您作对呀！”

军官高低打量着他，瞧他那一身破褴褛烂的衣裳，浑身透着股穷酸气，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嫌弃，鼻孔微微一哼，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郑巡检见他承诺了，便转过身，站在门外等待。内里北风凛冽，吼怒着刮过，这些官爷宁肯在北风中瑟瑟颤栗，也不肯走进那陈旧的老鼠庙躲风。

“官爷谈笑了。” 李老鼠难堪地笑着。

郑巡检可没领他这个情，冷冷地说：“现在刀就架在你脖子上，我问你，如果我一分钱不给，你去还是不去？”

“你不怕死？” 郑巡检冷冷地问道。

郑巡检轻视地笑了笑，说：“就如许吧。限你一炷香的时候，给我找到二十个壮丁。这二十小我必须身材安康，体格健硕。如果有一小我让我不对劲，你就必须再找一人，直到我对劲为止。”

“赛玄德？” 军官又打量他一眼，嘴角一扯，嗤笑出声，“就你这副贼眉鼠眼的德行，也配叫赛玄德？”

李老鼠内心叫苦不迭，可又不敢触怒这位官爷，赶紧陪着笑容说：“哎呀，官爷，谁不怕死呀？可饿死和被割喉，反正都是个死，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我这不是想着，如果能活着，还能给您效点力，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您上哪儿找我这么知心的人服侍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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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文？你们这些叫花子的命，都不值这么多钱吧？” 郑巡检不屑地撇撇嘴。

“那这夸奖，大抵有多少两银子呢？” 李老鼠还是不断念，接着问。

“官爷您这话可就说错啦！叫花子的命确切不值钱，可活着的叫花子用处可大了！能给您跑腿办事，端茶倒水，鞍前马后地服侍着，保准把您服侍得舒舒畅服、妥妥当帖的。您想想，如果一起上有人把您照顾得周殷勤到，您这差事办起来不也更顺心嘛。” 李老鼠赔着笑容，说得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