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刺杀枯木堂香主3[第2页/共5页]
严欢一起冒死奔驰,一向跑到了南湖边。此时,月光如水,洒在湖面上,将湖边的人和树都倒映得清清楚楚。严欢停下脚步,坐在一棵树下歇息。刚才的奔驰让他气喘吁吁,心跳缓慢,伤口的疼痛更是让他满头大汗。
严欢用刀尖悄悄挑起反锁的门闩,门缓缓翻开。他担忧风太大,会把门全吹开,便用手按住门,侧身悄悄走进房间。他踮起脚尖,谨慎翼翼地向前走去,尽量不收回一丝声响。等他走到床边时,宋成的呼噜声俄然停了。严欢内心一紧,停下脚步,只见宋成渐渐翻了个身,变成了向外侧卧的姿式,并且恰好对着他。
傍晚时分,宋成与三个火伴从枯木堂中走出。严欢暗自测度,这四人极有能够前去丽春楼。遵循宋成的风俗,他在丽春楼玩乐一个时候后,便会回家。本日北风如此狠恶,恰好能借助风声袒护动静,当真是个脱手的绝佳机会。
他的脑海中俄然闪过灭亡的动机。不可,他不能死!他死了,红桃可如何办?对,他不能死,他还得活着,红桃还在等着他回家呢……
严欢被认出来了,打击的力度不自发地小了几分。
他的伤口还在模糊作痛,所幸血临时止住了。他必须尽快赶到火线的小镇,找个大夫措置一下伤口,不然一旦传染,他这条命可就岌岌可危了。如果运气好的话,他还能在小镇上寻到一个驴车车夫,载着他阔别这个是非之地,前去长沙城,或许到了那边,他便能临时躲过枯木堂的追杀。
大夫细心地帮他清理着刀口四周的血水,随后拿出外科刀,筹办缝合伤口。当那锋利的小刀穿过严欢的伤口时,一阵剧痛袭来,严欢忍不住喊出声来,但他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如许一个夜晚,一个男人不在房中歇息,却捂着下腹的伤口,在北风吼怒的大道上奔驰。
严欢来到宋宅,只见宅院里一片乌黑。他谨慎翼翼地爬上墙头,宋宅的恶犬立即狂吠起来。严欢赶快从怀里取出馒头,朝着恶犬扔去。恶犬一口接住馒头,便大口吞咽起来。严欢趁机翻过墙头,蹑手蹑脚地朝着恶犬靠近。趁恶犬不备,他敏捷抽出刀,手起刀落,恶犬的脑袋便被砍了下来。
严欢来到街上,北风愈发狠恶,薄弱的长袍被吹得鼓了起来。此时,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唯有更夫提着灯笼,沿着街道缓缓前行,敲着铜锣。
“哎呦。” 大夫一边说着,一边谨慎翼翼地解开严欢下腹部的布带,那布带已经和伤口紧紧粘在了一起,大夫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它解开。布带被抛弃后,大夫持续解开严欢的衣服。跟着衣服的解开,严欢下腹部表面清楚的几块肌肉露了出来,皮肤被血水染得通红,肚脐上方有一道足有三寸长的狰狞刀口。
严欢感觉机会已到,筹办脱手。
“你先去那边的床上躺下。” 大夫将油灯放在桌台上,领着严欢来到中间的一张床边。当大夫看到严欢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湿透了大片,下腹部还缠着一条被血水浸得发黑的布带子时,不由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流了这么多血,你才来,万一血没止住,你现在恐怕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