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书塾避雨[第2页/共3页]
说这话时,李诗诗眼中有光。
“赵方升见过客人。”孩子很有规矩地向展燕施礼后,便去一旁煮茶。
女先生与展燕对坐,先容道:“这间斗室,是我常日发问考校门生的,客可在此歇息躲雨。我是这书塾的先生,姓李名诗诗,大师亦唤我作小诗。相逢便是有缘,不知女人如何称呼?”
李诗诗却道:“雨尚未停,女人无妨多坐一会儿,我也想听听女人一起上的见闻。”
正焦心间,俄然乌云压顶,风雨高文,街道上商贩行人也垂垂散了,方才还熙熙攘攘的大街,一下子静了下来。
展燕这才看到,这间书塾不过是一个大宅院临街的一间罢了,内里另有一个不小的院子和几间大房。
李诗诗看着面前这个开朗坦直的女人,道:“真恋慕你们这些江湖人,想去哪便去哪,萧洒的紧。”
展燕双手一拜,道:“不了,我还要寻一个盲眼大叔和白发老者,方才谢过先生的热茶了。办完事,我还可来看先生,到时再叙不迟。”
女先生声音和顺,回过礼,便号召展燕去内厅歇息。
“难怪,女人的父亲包得下整座燕山。”
伴跟着孩子们的喝彩,女先生向展燕招了招手,表示她出去避雨。
“展燕,”展燕干脆利落:“展翅高飞的展,燕子的燕。”
李诗诗端庄坐定,回道:“也没甚么痴与不痴的,不过心中果断罢了。现在有书来教,弄些花木鱼鸟,倒也并不感到孤傲孤单。说来,十年之期也快到了。”
展燕听到,急仓促赶出去,朝窗外定睛一看,却见到陈忘,白震山,杨延朗连同小丫头芍药,都被锁缚着,由一队蓑衣客押着行走。
读书以外,应当另有些技击的根底。
小室靠墙处摆着一个不小的书架,堆满了书卷,窗台又养了三两株香兰,小室中间,摆着一张桌,两个坐垫儿,桌上摆着茶具,桌边正用炭火小炉咕噜噜烧着开水。
展燕也不客气,风雅方的走出去,穿过嬉闹玩耍的孩子们,走到讲台前,向女先生道了一声谢。
说罢,话锋一转:“女人,看这大宅子,女人也算家道殷实,何故教书呢?”
她自忖此时脱手,不免会以寡敌众。
女先生亦看到了展燕,看她在檐下狼狈躲雨,便对孩子们说:“现在放学,大师在屋里自行玩耍吧!”
“说来也是,”李诗诗这般说着,却叹了一口气,道:“我也并非不想游赏天下,只是我心中有个少年情郎,十年前便参了军,约好十年建功,便返来娶我,我怕到时他寻不到我,天然不敢分开半步。”
不等李诗诗出言挽留,便听到方升在门外喊:“大姐姐,盲眼大叔和白发老者,是他们吗?”
李诗诗答:“此人名为展燕,燕子门当代“盗跖”之女,坦白开朗,无机心,该当可托。”
这女先生也过分纯真,竟似毫无机心。
李诗诗掩面轻笑,道:“实话说,女子带刀我也是初见呢!”
只想了半晌,她便不再穷究,只道:“燕山茶好,母亲便常常饮这茶,父亲见母敬爱饮,干脆盘下了整座燕山茶场嘞!”
李诗诗听得此话,猜想塞外有气力盘下燕山茶场之人,不过燕子门罢了,不由骇怪道:“女人但是燕子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