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邪火[第4页/共4页]
这番话说得很诚心,就差以手指天赌个誓了。既然她不肯说,我亦不再勉强,她既救了我,又怎会再害我?
她冷得短长,蜷起家子抖个不住。我一边恼本身笨拙,一边想体例救她。抬眼望洞外,见内里已近中午,阳光遥遥洒下,透过疏疏密密的枝叶落下来,照得温暖一片。
明智返来了,但身子还是与我较量,那东西昂扬着头不敢低半点。
谈及这个题目,我忽地记起有事未明,即宁月为甚么会在军帐中?回想当时场景,她正与对方首级下棋,不像是被捉而来。但她为何向我求救呢,又为何存亡关头挡下那一刀?
呵呵,我还能再蠢一点吗?
其间,她醒了又昏睡,睡了又醒转,几次数次。最末那回,她一边看我扯开衣裳缠裹伤口,一边咬唇弱声道:“苏公子,可否奉告您的名字?我想记着。”
对方毕竟是北国人,万一是甚么敌军特工,那我岂不是……闭了嘴,我赶快回想有没有说甚么不该说的。大爷的,归去今后我还是照云虚子的建议,每天吃点核桃补补脑,免得智商堪忧。
我仓猝跑出去,灌回满满一皮袋水,撕了衣裳做毛巾,沾水覆上她额头。只是这丁点儿水哪能起到降温感化。归正都是女的,我将她的衣物扯开大半,在手腕、腋下、大小腿等处擦着水降温。
细细洗濯伤口,又嚼了药草一一敷上,我还咬破手指滴了本身的几滴血混出来,以包管伤处不被传染或毒物扰乱。
怀中的容颜娇美吹弹可破,触手滑如白玉腻如凝脂,我抱着这烫手的山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我忙点头:“我在。”
放动手时,不其然碰到宁月,只觉烫手,我忙转眼望去。不看不晓得,一看吓一跳。但见宁月双颊殷红似染血,唇干得几近裂开,双目紧紧闭着,呼吸一下短促过一下。
模糊间,她仿佛笑了一声,柔着嗓子道:“小女子姓宁,单名一个月字。”
宁月掩口轻笑一声:“那位方将军呢?”
宁月望我的目光俄然变得奇特。
心头火起,又见他边幅同云虚子类似,我不由更怒,起家啐道:“你才是公子,你们百口都是公子。”
她点点头,脸颊出现红晕。半晌,觑我一眼,渐渐将头靠过来,挨上我的肩,轻声轻气道:“苏公子,我好累,想睡一会儿。只是心底又怕,你能不能……”她咬了唇,不说下去。
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在剑冢山下的一间堆栈。当晚,八师姐部下突入告急搜索,搜到她那间房时,便连续声喊着追了出去。
我伸手试向她的额头,还未触上,便觉一股热气迎着掌心扑来。我一惊,她竟烧成如许,那还了得?
现在,怀中那一团小小的冰冷算得了甚么,我体内滚烫的人性之血能煮熟一锅鸡蛋!
期间,她迷含混糊醒了一次,凝着我,启丹唇低唤:“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