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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子言还认得他们，可见子言非常荣幸，并没有失忆！

司空曙浓眉微微皱了下，脑海中又呈现很多影象碎片来。

深夜，一弯明月躲在云层里半遮半掩。

“太医猜测宸妃产期在十月中旬，宫中稳婆奶娘等都已安排安妥，尔在外不消挂记，用心战事……”

尉迟虎一怔，平凡人听到想要甚么犒赏，多数要谦逊推让一番，这小子倒利落！

她但是传闻陛下都亲身去看望了，难不成本身救了个甚么皇亲国戚？

元珣那颗在疆场冷硬好久的心忽的滚烫起来，苗条的手将信纸攥得很紧很紧。

待一番查抄后，军医拱手道，“目前看来司空大人的环境比较稳定，接下来只要好生疗养着，应当并无大碍。至于脑袋的环境，还需求察看一段时候，才好下定论。”

尉迟虎道，“是啊，陛下御驾亲征，我们前几日刚攻陷定州城，这会儿还在定州城清算。”

城楼高处，一身银色铠甲的元珣望着远处，脸孔寂然又冷冽。

最早入眼的是一把稠密的大胡子，再往上便是一双含泪的虎目，“子言，你总算醒了嗷呜呜呜呜……”

司空曙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元珣，扯出一抹衰弱的笑容来，“陛下。”

他连珠炮似的说了这么一大串，司空曙也没阿谁心力去答复，只衰弱的抓住重点道，“陛下也在？”

元珣这边刚将尉迟伟挥退，常喜那边就凑了上来，“陛下，刚收到一封京中来信，是长公主殿下的。”

……

尉迟虎道，“是啊，留在定州多好，陛下还说了，封你一个正五品下的怀化郎将！”

元珣眸光暗了暗，“跑了？”

陈暮云恭敬一拜，“牧云多谢少将军。”

虽说得了个怀化郎将的官职，但听到不能持续打战了，陈暮云还是有些愁闷。

元珣“嗯”了一声，又想到甚么似的，“你之前提到过的阿谁陈牧云，这回让她同你一起留在定州。”

“他跑甚么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就算跑到天涯去，朕还是能将他抓返来。他如果投降，朕没准还能看在少年交谊的份上，留他一条性命。”

元珣自以为这番安排非常稳妥，但是——

尉迟伟惭愧道，“臣在城中发明一处密道，那乱臣贼子荀礼在攻城之时，已经趁乱逃窜了……”

一见到她，尉迟虎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非常感激道，“好小子，原觉得你打战是把妙手，没想到你还是个大福星。若不是你，我那好兄弟怕是……嗨不说那些倒霉的，你且说说你立了这么大的功绩，想要甚么犒赏？”

又逾旬日，秦州城破。

玄月中旬，雄师至肃州城，与叛军首级石德彪的军队对峙鏖战。

他接过那信，当即拆开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