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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惊鸿一瞥，顷刻间，一种激烈的感情击中了她。

厥后，阿珣的确颠覆了前朝，坐上了那把龙椅。

想来阿珣还是忌讳着五年前李玄风的谶言。

安秀姑姑抬眼瞥见长公主端倪间那浓浓的忧愁，模糊约约感觉事情没那么简朴，却也不敢多问，只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赶紧退下了。

她微微仰着头，试图让泪光干枯。

“姑姑你小点声……”

“想来昨夜是受了些苦累的。”昭妃叮咛道，“你去尚食局跑一趟，叫她们这几日多做些养气补血的炊事给斑斓轩送去。侍寝过后，是该补补身子。”

羽士李玄风，于五年前给元珣相面，留下一段谶言——

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眸中倒是潮湿的。

唉，宫里人的嘴巴如何那么快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沈嫔还未及笄？”她俄然问了这么一句。

阿措又问，“陛下也喜好昭妃娘娘么？”

当初为了陛下的大业，主子甘心去虎帐里替那些伤兵医治，累死累活不说，还平白损了女儿家的名声，不然太病院院首之女，那里怕找不到好人家。

待打扮结束，昭妃望着木窗外洁白的晨光，怔怔入迷。

她从始至终所求的，不过是他的爱。

一只小小的蜻蜓从面前翩翩飞过，将昭妃的思路拉回到现在。

“君乃帝王之相，然左眼眼尾有小痣，此为禁止子嗣之兆；再加上君殛毙太重，戾气太盛，就算今后有幸得子，也必定早夭。命里偶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既然要坐拥江山，终归要落空一些……”

——

秋词只是感觉太不公允，明显主子对陛下一片密意，却换来如许的回报。

阿措抬起小脑袋，无精打采问道，“姑姑，你说我标致么？”

秋词惶惑不安，昂首看了昭妃好几眼，肯定她并没计算之意，这才起家，嘴唇紧紧地抿着。

过了好久，长公主似是想起甚么，幽幽的叹了口气，“本宫晓得是如何回事了……”

长公主拿着帕子擦了擦唇角，“也是，一张床上睡了一晚，甚么事都没产生，她怎能未几想。”

可她要这些有甚么用呢？

安秀姑姑恐怕打击了小主子的情感，赶紧弥补道，“不过陛下从未过夜过永宁宫，也没召幸过昭妃娘娘，小主你是这后宫第一名过夜紫宸宫的！”

她后半句话及时打住，恐怕再次戳中主子的把柄。

他盯着她一身褴褛风尘，沉默好久，承诺大事若成，他定然保她一世繁华、无上尊荣。

“……仿佛是。”秋词低声道。

秋词神采一白，忙跪下身来，“奴婢该死，还请主子恕罪。”

明显昨晚甚么都没产生，但是内里传的铺天盖地，有鼻子有眼的，倒让她不晓得该如何否定了。

“……”秋词一噎，倒是没法辩驳，只得压下心头的愤激，持续打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