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半山[第2页/共2页]

我说：你也问过阿尔贝特区长吗？

我启动本身乐于阐发长于归纳的特长，把我在这五个多小时里在脑筋动的时候想到的事情集结一下。以下：

起首，我想的是恩鲁这个新同事。他说他是安南人。但是他的长相跟安南一点干系都没有。安南人的长相也属于东亚型，跟我们汉人、特别是汉华南部的人是差未几的。可他长着一副欧洲人的边幅，有点象高卢人，额头高高的，眼窝深陷，眼睛是蓝色的，蓝得挺纯，乃至透出些哀伤的美感。

他说：不晓得。我估计没有人晓得。除了个别高层的人。我来了这么多年了，这个题目也向很多人提过，但是没有一小我说得上来。

我说：不是。我的意义是，我们在地球的哪个处所？哪个国度？这里靠着的是哪个海？

（时候：元年2月1日）

那位密斯说半山，说上面，我被弄胡涂了。被淘汰，或者说是到半山去，需求戴上手铐走吗？何况是一个弱不由风的中年女人？那天早晨，我做了个恶梦。我从梦里醒来，象是从汗水池子里爬上来的。满身都是湿的。俄然，我好象有点懂了。

不晓得从甚么时候开端，我的脸被从各个角度无微不至地录制了，输入到了规定我能够去的处所的统统领受器里。刷脸无所不在。在我不能去的处所，我的脸只是我的脸，即心机意义上的脸。在我能够去的处所，我的脸就成了通行证，即物理意义上的脸。一道道门会为我翻开。这里，好象都是严格地编好法度的。甚么都错不了。

我说：对了，此次也是只来了一个新人，只走一个旧人吗？

莫非他是高卢和安南的混血儿？不无能够。毕竟，安南曾经是高卢的殖民地。

厥后，应当是过了好久了，我看了看表，10点35分。早晨10点35分。房间里已经很亮了，是灯光里的那种亮。

他说：阿尔贝特区长没有奉告你吗？这没有甚么可保密的。这里是一个生命科学研讨院。我们在这个生命科学研讨院的第二研讨所，细胞研讨所。这里同时是二区。

第二点，如果我试着调集一下我想过的事情：这个奥秘的处所仍然给我一种外星空间的感受。换句话说，我象是来到了一个别的星球上的军事基地。统统都是规整的，极其规整，统统都被放在一个标准的框架里，好象我进入了一个专供机器人糊口的处所，连甚么时候加光滑油，甚么时候要更新软件，都是规定好了的。我乃至感觉我被误以为是机器人，被放错了处所，或者有人用心把人和机器人混在一起了。这有点可骇。

有动就有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