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奇怪的丧礼[第3页/共7页]

内心却想，这几个丫头的出息，已是毁了，除非有大气运，不然也就是平淡平生了。父母双亡乃至都不是甚么大题目，题目是家里，恐怕没人会给她们用心运营了。教养得好了，万一得了势，再要给三房过继立嗣之类，恐怕大师都得呕死！——这些临时还是不要跟闺女说的好。

颜肃之脚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抬脚：“你心存善念是功德，只是有些人……不要白搭美意了。没用的。”

颜肃之将女儿送到前面，看到老婆已经返来了。现在姜氏是按着点儿过来哭丧，哭完就归去歇息。她还是成心一向守灵，将面子做足的。只是身子不好，楚氏也发话令她歇着，柴氏、郁氏都感觉她有明天不轻易，皆说：“有我们呢。”

姜氏按一按额角，微嘟着唇，看向颜肃之。颜神佑见状，也看向他。大的那一个满眼无法，小的那一个满眼巴望，一个眉梢眼角都带着丝娇嗔，一个粉嘟嘟的包子脸上尽是诌笑。

这灵堂上来的人并未几，堂客们来多数是看楚氏。楚氏却推说身上不好，在中间静室里静卧，有女儿颜氏陪着。这家里上高低下，就没几小我至心为颜启难过的。颜孝之如许的，是因礼法而哭，颜肃之如许的，是因为亲妈终究照顾了他一回给了个香囊才哭的。楚氏如许的……是笑哭了。

阿圆亦劝：“夫人与大娘、四娘皆是美意，如果娘子再累病了，岂不又是白教人担忧？”

还是柴氏承揽了任务：“都交与我吧，纵我不得闲，另有四娘，四娘有事，另有福慧。”她在靠近人面前，还是唤的女儿奶名。

没想到的是，颜神佑竟然很猎奇地看着姜氏，仿佛很想上前去，又有点担忧的模样。颜肃之舒了一口气，感受女儿的情感还是对的，没有步他后尘的模样。问了阿圆：“娘子明天还是吃不下东西么？”

颜肃之涎着脸凑了上来：“谁个说没用来？我最爱听了，你说的句句有效呢。”

颜启只要一个身子，棺材就放在前面，前面这里反而没有这阴沉森的安排。不过是挂了白幡，地上铺上稻草。一群人自幼是惯于跽坐的，跪一跪，影响并不大。只是颜神佑就不好办了，姜氏本身都要人照顾，颜神佑也不想让她操心。颜肃之挪动的时候能带着她，一旦颜肃之在前面哭灵，颜神佑在前面跟姜氏一块，也行。等姜氏到前面去了，颜神佑就没个关照的呢。

颜神佑在灵前，呆得索然有趣，哪怕去写字儿，也比在这儿哭颜启强啊！不是她没人道啊，这会儿悲伤欲绝才是搞笑了呢。这么个把家庭搞得一团糟的人，底子怜悯不起来——要怜悯也是怜悯他的智商。说实在的，三房都比他值得怜悯，颜平之真是被他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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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特长绢捂了一下鼻子，才说：“这是天然，这是朝廷分拨与骠骑将军的府邸，前面建衙皆依其礼法，你阿公去了，我们天然是用不得这么大的了。”

楚氏道：“我楚氏与他们姬家吵了这么些年了，又能有甚么事呢？他也不过是痛哭流涕罢了。反是唐郎，现在地处要紧，还望善自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