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亲爹不及格[第2页/共3页]

老夫人年纪也不很大，四十来岁模样，耳朵却很好使，也发话：“阿柴与阿赵合些香罢。”柴氏承诺了。

姜氏原坐归去了，又下地欠身道：“是。”

看那桃花眼儿，看那薄嘴唇儿，看那一抹笑，如何看如何透着邪性。看起来就像是个三心二意的主儿，再加上几个月都能在闺女醒的时候来看一眼，颜神佑感觉，奶娘是真的没冤枉他！

颜神佑这会儿才发明，姑嫂几人都坐着个凳子不像凳子，椅子不像椅子的方块疙瘩上，独老夫人坐榻，几个女人还不是垂着腿坐，而是把这坐具当作席子样的坐法。再一想，家里的家俱，也是以矮的居多，对本身处的背景便有了更深一点的熟谙。至于其他方面，待考。

颜神佑被老夫人抱着，就听着底下唇枪舌箭的，心说，我娘分缘儿不坏啊！倒是这三婶儿，仿佛不被待见，如何我那便宜爹倒被阿圆奶娘骂得狗血淋头了呢？

拜老夫人一句话所赐，颜神佑才端庄八百儿地见了一回她这一世的亲爹。

一面给颜神佑换了衣裳，阿圆已经与姜氏身边的婢女互换了一个眼色，婢女头儿叫阿方，与阿圆倒是同期，两人很有默契。一个眼色下去，阿圆尽管引着姜氏说颜神佑：“多懂事儿啊，不哭不闹的。”阿方已悄悄下去令人兑了热水，来给姜氏洗脸。

鹅黄衣裳的女孩子长得有些像老夫人，只是眉宇间更活泼一些，下了坐的被称为“秤”的坐具，凑到了老夫人的跟前，拿一根手指头悄悄抵着颜神佑的小下巴，让她叫姑妈。颜神佑保持着从善如流的良好品格，叫得特别欢实。姑妈高兴了，连说：“真好真好。”

颜神佑的爹也很年青，看着也就是个高中生的年纪，长得倒是至心都雅，都雅到颜神佑感觉如果长得像爹，也不是件好事儿。颜神佑的爹名叫颜肃之，与老婆姜氏同龄，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涂朱，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眉心正中一颗红痣，仿佛是朱砂点就普通。颀长的身材套在一件大袖宽腰带的曲裾里，腰收得极细，袖子却几要拖到地上，很有几分风骚俶傥的味道。

―――――――――――――――――――――――――――――――――――

赵氏看看这个，又看看阿谁，想再说甚么，思及这大姑子还在面前，丈夫又叮咛过大姑子与丈夫不睦，恐说出去的话被她这出嫁了的娇客堵返来，又忍下了。

颜神佑这货现在说话是毫无压力，张口就来：“阿、阿，波……婆。”稍一调剂，她就比较标准地发音了。她一开口，一屋子都温馨了下来，浅紫衣裳的大房娘子笑道：“这说得可真好。”老夫人也比较对劲，含蓄地对姜氏点一点头：“你做得很好。”

这一家子，里里外外的，都透着古怪。

赵氏的父亲与公爹是一道升上来的同僚，干系原就好，同是阿圆口里说的“腿上的泥还没洗洁净”的发作户，相称有土鳖的气味，当时气得要命。回家就派人把闺女接了返来一套骂，转手送了一箱子的香料给闺女烧。当时就成了都城的笑柄，赵氏臊得三个月没敢出门儿。她哪是缺香料呢？

颜神佑是打的搏一个“聪明”的名声的主张，不是她不孝，实在是这个爹一副很靠不住的模样，她恐怕得本身拼，装死是不可的，必须闹腾。她又想令姜氏宽解，是以姜氏一教，她就装成“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