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惊起却回头（中）[第2页/共2页]

“不是如许的！”

洛湘竹拭了把泪水，轻声道：“阿眠，你返来啦？没有被那小我，给如何样吧？”

夜无眠笑道：“蜜斯放心，我和这小我在一起，我无恙。”

沉浮在池中的皑皑白骨，今后又多了两具。竹屋里的怨气，在半夜惊扰强行洞房的蜡烛。

颅中传来一阵疼痛，湘江上的画面，变得诡异起来。

粥香扑鼻，况又是夜无眠做的，洛湘竹眼睛笑得弯弯的，“嗯嗯”两声，端过来吃了几口。

他嘴唇微启，念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来。

同时，那画面总算有了分歧：

这话说完，她差点跳起来，内心狂吼：“林玉追啊林玉追，你到底在说甚么？！”

两个画面，来回切换，所处的小院，也成了两个意象中的背景板，再不见甚么高墙大院，深宅厚第，只要反复开合的心门。

一双眼睛无助地看着洛湘竹，仿佛在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但是，内心那该死的矜持感，却把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不，不不，我不吃了。你吃过了，勺子上都沾了你的口水。”

但湘江上的画面，却仍未窜改，反而还在主动归纳着续集：少年和少女的骸骨在水池中，感到非常的萧瑟酷寒，不竭有新的骸骨被抛入，无人听他们悲惨的平生。

“观安闲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统统苦厄……”

这个小院和别处罚歧，没有栽种很多的花草，只要光秃秃的的泥面，在这春季的阴天里，显得有些萧瑟。再加上人迹罕至，地处幽径，善于伤春悲秋的文人来了此地，免不了要大哭一场。

林玉追正想说：“好啊！”

……

他笑，心门就开，他悲，心门就关。

转而又一想，心道：“我生在洛阳，那边算是故里没错。但是，我人生中最欢愉的几年，都是在湖南度过的。在湖南，我碰到了老爷，碰到了蜜斯，他们都待我极好，都是这天底下，顶好顶好的人。有他们在，湖南如何能算是他乡呢？

他笑时，孤雁被别的一拨雁群呼唤起，振翅南飞；他悲时，人们在来年的春日里，看到了孤雁的尸身。

他在少女的鼓励下，没有轻言放弃，没有等闲就范，尽力寻求自救之法，将群匪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绝地翻盘，把众匪都杀了，捞出了池子中不得昭雪的骸骨，为那些惨痛死去的女性，找回了一个公道……”

洛湘竹心念一动，想道：“阿眠这句话的意义，莫非是，他无恙，而钱伯宁有恙？”

被一步步逼入绝境的少年，也在一步步想着自救。局面越来越倒霉，他当然愈感悲戚，却也愈发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