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断雁叫西风[第1页/共3页]
赖聪迷惑道:“大当家的,她护着的小白脸,即使姿色再好,也只是个男儿身。大当家贤明一世,可莫要一时胡涂,转了性子,好起男风来了,徒招惹道上的兄弟们嘲笑!”
也是迩来这江湖路,走得还算比较顺利,在没有发明较着的非常以后,他的一番狐疑,还是垂垂消了。
右手已悄悄按在腰间剑鞘上,只待不对劲时,便抽出松纹剑来应对。
一把松纹剑横在胸前,挡住关键,制止暗器偷袭。
夜无眠一阵恶心反胃,总感觉此人在那里见过。
这四人,有一人生得丑恶高大,身长九尺,膀大腰圆,双腿粗如树干,体重起码在三百斤以上,手握的两把铜锤,烫着鎏金斑纹,甚是庞大,恐怕也在百斤以上。
船面下的船舱稍厚一些,吃水深了些,估计是堆了一些重物,想来在外作引渡谋生的人,随身带些日用行李放在舱中用度,也并不希奇。
这墨客模样的人,指着夜无眠,与中间的青年男人道:“大当家的,这个妹坨,便是我在洞市老街外,偶遇的阿谁绝色丫环了。
秋意凌人,江上北风渐。
快到江心时,洛湘竹冻得颤抖了一下。夜无眠赶紧从地上包裹中,拿出一件单衣,与她披上。
胎记男人看了看夜无眠,又看了看洛湘竹,俄然哈哈大笑道:“赖聪,你可真是个大聪明。丫环当然都雅,但她紧紧护着的阿谁惶恐失措的小白脸,姿色更在其上。
洛湘竹起家道:“那我也陪你站着。”
血腥味透出货舱,直抵船面上,冲得洛湘竹干呕几下,夜无眠直皱眉。
这异动,却不是船面上的人走路而至,也非桨动,更不是水动,当是船面下的货舱中的动静。
吐了口浊气,顺着梢公的话道:“好罢,谅你这谋生也不易,我便不与你讲价了,六十六文就六十六文。可莫要到了江心时,再临时抬价呵!”
本来这货舱这般厚、船吃水这么深,并非是因为内里堆叠了甚么日用物品,竟是藏了五小我。
两名伴计解了船绳,收了船锚,将船帆支愣起来,分坐船摆布,共同着梢公的号子,也摇起两侧的桨来。
贰心头猛地动动:“莫非这货舱中,还藏有人不成?”
其他三人,倒都是中等偏肥胖身材,拿的都是轻巧兵器。
船行得稳便,夜无眠才垂垂放了心,号召洛湘竹坐在船面上。
江山壮阔,夜无眠气度大畅。
船又行了一会儿,正巧到得江心,风波渐急,孤雁低飞,长声哀鸣;江水拍得浆橹震惊,溅起清寒浪花朵朵。
那四人却嗅而不闻,不细察伤势,不实施抢救,就任这手持大砍刀人躺着,随便存亡,仿佛不熟谙他普通。
看来是将船面下的人,直接刺穿脑袋了。
夜无眠没有理睬他,去树下牵了马,扶着洛湘竹,一阵摇摆上船,将包裹放在船面上。
夜无眠俄然看向梢公道:“你这船面这么厚,船舱里装的都是些甚么物什阿?”
当日看得这赖聪眼中贪色的目光,觉得不过是路人罢了,未曾多加理睬。
“人非能人,船非贼船,我又有何惧之?”夜无眠考虑道,“人虽须谨慎,可莫要多疑。就算往坏处想,这三人便是恶人罢,我有松纹宝剑在手,又有几路短长的剑招压身,一艘小小的木船,还不敢上吗?”
夜无眠嘲笑道:“你的圆枕还会流血吗?”
这三人,身上均没有血腥味,没有杀气,都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