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1页/共3页]
“好久不见,”宁谨一眼就看到了那被攥得发皱的花笺,可却并没不测,乃至连半点心虚都没有,“夫人特地找我,但是有甚么事情?”
她如何想的不首要, 首要的是旁人会如何看。
沈瑜并不想掺杂到这些费事事中去,可恰好,宁谨却要拉她下水。
沈瑜语焉不详,但她晓得,宁谨很清楚她指的是甚么。
“四味茶馆是三皇子的手笔,那边天然不会收这类暗讽的诗,以是你就把主张打到了我这里,可我却不想趟这趟浑水。”沈瑜没理睬他的回嘴,冷声道,“你既是要娶锦成公主,那帮大皇子也是理所当然,但如果想要借刀杀人,好歹也得问问旁人愿不肯意当这把刀。”
沈瑜低声道:“权势醉人,利欲熏心。”
沈瑜恍然大悟:“你是想要躲开?”
这暗喻时势的诗一旦刻在竹榜上, 说不准会惹来多少祸端, 她毫不思疑, 故意之人必然会大做文章。
沈瑜不耐烦跟他兜圈子,直截了本地说道:“这诗究竟暗喻甚么,你我心知肚明。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恰是风口浪尖上,你这关头来投此诗,是何用心?”
宋予夺在她房中,手中拿了本书看着打发时候。见她返来,随即将书册放下,打量着她的神情问道:“如何了?”
沈瑜自问脾气算是好的, 可见着宁谨投来这诗, 心中却还是不成按捺地生出愤怒来。
“我见着了宁谨。”沈瑜将本日之事大略向他讲了,掩去了最后一句没提,叹道,“他仿佛愈发地偏执了,还好……”
届时不管她是否真有这个意义, 倚竹茶馆都会获咎三皇子。
手握权益生杀予夺,不知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的事情,可真等获得以后,却常常会被潜移默化地改了脾气。
说不清到底是把握了权势,还是被其安排。
沈瑜沉默着。
一番美意却被这么曲解了,宋予夺实在是冤得很。
“你或许不晓得,”宋予夺想起当年旧事,叹了口气,“宁谨的父亲,是在疆场之上为了救我而死的。”
沈瑜一怔,顷刻明白过来。
可沈瑜却并不想下注,只想离得远远的,幸亏这赌徒,该当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他没老诚恳实地在翰林院熬资格,而是挑选了插手夺嫡之事。所谓繁华险中求,若真事成,那他还能更进一步;可如果输了,那就是一败涂地。
等宁谨分开后,青溪随即就进了门。
又或许是早前多有粉饰,现在肆无顾忌了。
青溪见沈瑜将那花笺都攥得皱了起来, 赶紧问了句:“如何了?但是有甚么题目?”
毕竟若宋予夺在京中,那去或不去,都会被人拿来讲道,委实是为可贵很。
宁谨挑了挑眉:“记得。”
沈瑜仍旧是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也没表情再去等甚么戏文,直接回了府。
“想是为了这诗?”宁谨没再装傻充愣,挑明以后,却又反问道,“可这又如何?”
这话合情公道,宋予夺也只能无法地叹了口气:“随你。”
她将话说到这份上,压根就是将背后的事情给摊到明面上来了。
他就像是个赌徒,将身家性命压上,来了一场豪赌。
宁谨与锦成公主的婚事就定在这月月尾,按理说,东府这边也是会收到请柬的。
宁谨这小我,的确是有真本领,心机手腕绝非常人能比,可他也太自发得是了。又或许如许脾气的人,老是如此,不免会恃才傲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