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页/共3页]
这么多些年,都有“榜下择婿”的说法, 指的便是京中这些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 凡是会按着金榜来为自家女儿遴选夫婿。
宁谨风头正劲, 天然也颇受喜爱。
宋予璇先是聊了两句闲话,而后道:“我听闻宁公子要搬走了……”
乃至连侯夫人, 都曾向沈瑜提过。
他那双眼熟得很好,就算不笑,仿佛也含了三分笑意,现在这模样,就显得格外惹桃花。
不过说来倒也是,先前宁谨没甚么功名傍身时,她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些好感来。现在宁谨蟾宫折桂,又是当朝太傅的关门弟子,前程无可限量,她不免会有谨慎思。
此届科考, 在京中沸沸扬扬了好一阵子。往年金榜放后, 世人虽也群情纷繁, 但却始终不如本年这般阵容浩大。
沈瑜没忍住叹了口气,本来这女人还没断念。
“夫人,”耿轲在她跟前跪下,磕了个头,“大恩不言谢,此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毕竟今时分歧昔日,宁谨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犯不着再在那种地界同旁人一起住着。
沈瑜前几日方才查过账,好不轻易空出两天来,玩弄着院中的花草,笑了声:“那倒不至于。入职翰林院,有很多事件要交代,另有同僚之间的应酬,只怕他也没阿谁闲空当即去寻个合适的住处来。”
这少年看起来另有些行动不便,沈瑜愣了愣,随即猜到了此人的身份——耿轲。
侯夫人虽听人提了几句,但却并没有着意去探听过,听沈瑜这么说,迷惑道:“这话如何说?”
沈瑜也清楚这个事理,应了声:“好。”
面对这跟过家家似的场景,宁谨很放纵地笑着,并没告诫,只是束缚着,不准年纪小的沾酒。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是将宋予璇当作自家mm一样对待的。宋予璇灵巧听话,对她言听计从,从没惹出过甚么祸事来。
或许是有太多事情要忙,直到六月中旬已入夏,宁谨方才定下了新的住处,筹办搬离津西院。
沈瑜天然是晓得的,即使她这些日子一向在筹划买卖之事,并没去主动扣问过,可偶尔也是会不成制止地听到些动静。
只不过平素里要筹划买卖,沈瑜并没这个工夫特地去盯着,只是叮嘱了青溪一句,让她留意此事。
像宋家如许的百年世家,天然不会放着门当户对的贵公子不选,去挑这么个豪门士子。
虽说他出身贫寒, 即使是拜在周太傅门下,那些自矜身份的世家一定会看得上, 可对于很多人家来讲, 宁谨还是个很好的夫婿人选。
“这位迩来恐怕真是忙得很,”青溪笑道,“我原觉得,当初四月放榜之时,他就该搬离津西院另寻住处了。”
侯夫人始终惦记取宋予璇的婚事,时不时就会提一提,因此她这话一问出来,沈瑜就猜出了她的企图,愣了一瞬。
但这以后,她就不能再任由宋予璇再如许天真下去了。
这所谓的“饯别宴”原就是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们弄出来的,算不上正式,但竟也算是有模有样,开席之时竟另有位小女人站起家,说了一番略显稚嫩但却真情实感的致辞。
她还未曾见过宁谨,现在虽对他有些赏识,但真到了论及婚嫁的时候,还是没有将他列入考虑范围的。
宋予璇讷讷地点了点头,可两手却揉着帕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