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页/共3页]
皇后先前算盘打得很好,为了全锦成与皇家的名声,将沈瑜推出去堵悠悠众口,可却如何也没推测,沈瑜下一刻就能反咬一口。
“厥后在鬼门关前晃了一圈,幸运返来了,元气大伤身材也亏了根柢,可还是没弄明白。”沈瑜说得有模有样,仿佛这真有这事儿一样,“现在得见锦成公主一次,少不得要大胆问一句。便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好了,”折腾了这么久,她也有些累了,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等她们分开后,薄太后指着沈瑜,问安平长公主:“先前花嬷嬷同你提过她,现在见了,觉着如何?”
沈瑜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谢太后娘娘恩情。”
“你这丫头……”安平放缓了调子,问她,“何必非要突破沙锅问到底?”
皇后一凛,太后发落的虽是锦成的教养嬷嬷,可言辞间也有说她教养不严的意义,她随即起家应下了:“谨遵母后教诲。”
一字之差,可前者是正妻,后者倒是个贵妾。
“你看看她多乖觉,看得一清二楚。”薄太后向安平道,“只怕锦成现在还委曲,觉着哀家是为了一个宫女去怒斥她。”
安平开初还觉得她是个傻的,不然如何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诘责锦成,而后便被接下来的事情给惊到了。现在被薄太后问道,才算是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地说:“是个短长的丫头,眦睚必报。”
有些话,内心想能够,可说出来就是罪。
“那就好,”薄太后不甚在乎地点了点头,叮咛皇后道,“带锦成归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办。”
这桩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沈瑜出了观云殿,便要动手去筹办婚事了。
可对沈瑜而言,这并没太大辨别,她不在乎名分如何,归正也不会有夫人压她一头。再者,正妻是要上宗祠族谱的,她将来如果改了主张想跑路,也不便利。
薄太后这些年来甚么人都见过,是推断民气的妙手,一见沈瑜这模样,就晓得她的确并没怨怼。
她从第一句开端,就已经把锦成公主给获咎了个完整,眼下更是债多不压身,先是谢了太后,而后道:“主子行事的对错,原也不是做奴婢的能评判的。奴婢别无所求,只但愿若将来再有如许的事,锦成公主能讲明白了启事,让人死得明白。”
沈瑜这话一出, 世人都愣住了, 大殿当中一片沉寂。
安平长公主叹了口气,无法地摇了点头。
就比如当日在御花圃,她倒逼陈贵妃,最后由皇上出面措置那桩事;又比如现在,她倒逼锦成,惹得太后对锦成不悦。
皇后行了礼,带着委委曲屈的锦成分开了。
当初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跟陈贵妃对峙, 搬出天理伦常祖宗端方来,将陈贵妃怼得哑口无言, 本日就敢在一众朱紫面前, 揪着当初的事来诘责锦成公主。
这话听起来不算好话,但安平却并没有斥责的意义,只是就事论事。
及至对方入了骗局,她也不会穷追猛打,只等着第三方出来摒挡残局。
“锦成,”一向沉默着的薄太后终究开了口,她眼神凌厉地看向锦成,“教养嬷嬷平素里就是这么教你的?”
毕竟以她的所作所为,这奖惩已经很轻了,若薄太后真动了怒,有的是体例难为她,但终究也不过是高高拿起悄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