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页/共5页]
她在说本身的婚事,颂银只听了个开首,前面心不在焉地。让玉已经叫她好几次了,她就像个泥塑木雕,完整没有反应。最后急于倾诉的人恼了,坐起来在她胳膊上狠狠拍了一下,“你就是这么当姐姐的,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尽跟我打草率眼了。”
“那如何办呢。”她都要哭了,“看来只能请钥匙重盘了,可进六库要大动兵戈,得去找户部和军机处,得回禀皇上……阿玛,这事儿之前从没出过,说出去可大大的扫脸,您想好了吗?”
她大义凛然,述明五味杂陈。摸摸后脖子,内心嘀咕着,本身这阵子松了嚼子,万事不问,连成本行都忘了。这会儿出事了,还得闺女顶缸,老脸丢尽!
他们之间如果想生长,家里根基没有甚么停滞,她阿奶和额涅都喜好他。他们那边呢,老太太和太太也待见她,毫不是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假客气。两家家世相称,虽说亲是半吊子亲,却比平常街坊干系要近很多,真要相处,也是顺理成章。可惜他们之间有一时半刻化解不了的疙瘩,不能说各为其主吧,归正大抵就是这么个意义。容实对皇上忠心耿耿,他父亲当初曾是上书房总徒弟,皇上奉为授业恩师,单凭这点就不成能向豫亲王低头。本身家呢,身在镶黄旗,想对天子尽忠,无法有个旗主压着,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他们俩如果成了一对,到时候斗争太狠恶了,她会恐忧,不说豫亲王能不能拉拢容实,万一皇上也对他起了狐疑,那可就坑死他了。
她低头沮丧的时候,闻声内里传来脚步声,转头一顾,一个穿戴团蟒服的人到了门上,是容实来了。他脸上神采凝重,看了陆润一眼,问:“万岁爷甚么想头?”
让玉嘀嘀咕咕抱怨:“你当我是你?我的话老太太能听才希奇了呢!那天还说,街里街坊的,每天打人家门前过。获咎了人家,转头瞥见佟家人就往外泼水,面上欠都雅。”
颂银瞥见他,倒不像本来那么暴躁了,他能提神醒脑,是她的牛黄清心丸。她垮下肩头叹了口气,回身对陆润说:“偏劳您了,我过会儿再出去。”
他走到她跟前,谨慎翼翼打量她的神采,“哭过了?”
她阖上册子,内心咚咚直跳,究竟是那里出了不对?帐上不对,只要重新盘库。但是要请广储司的钥匙是大事,不免轰动万岁爷,这么一来恐怕就要受怨怪,办不好差事,拿甚么脸面吃俸禄!她急得团团转,定了定神出门找她阿玛,问蔡和那边有眉目没有,她阿玛点头,“他把记档都搬来了,两下里对比过,纹丝不差。”
实在漏档这类事几近是不成能产生的,每回万岁爷有赏,外务府的人就抱着账簿跟在背面,别说是值钱的东西了,就是个针头线脑也要一丝不苟地记上。现在少东西了,一口气短了那么多,眼看上奏的日子就在跟前,皇上那边如何交代?
“那不一样,我进外务府两年,道行且浅着呢。您呢,已经三十多年了,盘库盘了三百多回,向来不出错的。这回也是一样,我来背黑锅,保全您的名声。”
“黄金四百零八两,白银一千二百两。另有祖母绿、猫眼儿,碧玺……如何差了这么老些呢!”述明在地心转圈,絮絮嘀咕着,“十来小我,查了七八回了,愣是找不出来,到底是如何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