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页/共5页]
颂银出来先见过长辈,纳福说我下值啦。老太太表示二太太住嘴,先要同孙女说两句话,问:“今儿顺不顺利?主子统统都好?”
他点了点头,“民气最首要,佟大人机灵,不会看走眼的。”
把孩子送给常格,这事确切是过了。常格在怀来,间隔北京两三百里路,不送佟府偏要舍近求远,可见是成心刁难常格。颂银听得来气,心疼孩子也心疼常格。这么远的路,又是大热的天,难为谁也不能难为奶娃娃。做娘的真有这么狠心的,那么皇太后的所作所为就不敷为奇了。
颂银道是,“都好着呢!”一面说着,转过甚看二太太,“二婶子如何了?常格媳妇又闹了?”
二太太来劲了,前头怕常格婚姻失利,走上正门路。既然顿时能有人弥补,那再好不过了。
她说没有,“我忙着呢,没功德儿。”
陆润送她到养心门上,她有点迷惑,“万岁爷不叫我留意听堂会的都有谁?”
颂银很天然地浅笑,“昂首不见低头见,如何能不熟谙。话说返来,每回我来陆总管都在,每天当值,比我辛苦。”
幸亏万岁爷没有像豫亲王似的,给她安插甚么艰巨的任务。他听了非常稀松平常,叮嘱她好好办差,就把她打收回去了。
她有点不美意义,回身说:“别瞎喊,甚么大寿啊,我忙着呢,没空过生日。”
“去是该当的,可你到底是个女孩儿,随便登别人的门不便利。”提及这个又想到容家,嘟嘟囔囔抱怨着,“上回赋税胡同偏让你过夜我就不欢畅,我虽喜好容实,何如他家老太太是个鬼见愁。一大把年纪了,也没个成算。你住在他们家,他们是没甚么,儿子不怕坏名声。你呢,女人家的多亏损呀。”
中间的让玉闻声了,横插一嘴说:“瞧好了,别让人骗了。那人是个甚么德行,你还不晓得!”
门房说:“后边垂钓呢,说等佟大人来了请到园子里去。”
小轿停在筒子河旁,她坐出来,天将黑不黑的时候蚊虫嗡嗡在耳边回旋,她拿扇子扇着,挥之不去。干脆把帘子卷上,跑动起来轿厢里有风穿过,反倒不消喂蚊子了。
颂银笑了笑,“那回真是病得不成,不怪容老太太,人家是美意。”
或许是头回和男的走得这么近吧,这男的又不加粉饰地表示想和你处,女孩子家,面上矜持着,内心还是有些小欢乐的。容实就跟他的名字似的,很实在的一小我,相互说过几次话,就能判定他的脾气,该直率的时候直率,该圆融的时候圆融。他在天子和豫亲王面前另有另一副练达的面孔,难怪老太太对他最大的评价就是聪明,说:“别看这二爷偶然候神神叨叨的,他的脑筋转得比别人快。老话说了,三岁看八十,小时候越恶劣,长大了越有出息。上回他做的灯台,技术可太好了!看着是盏香炉,里头有个机簧,一摁蜡烛就蹦出来了。他那手木工活儿,都赶上明熹宗啦。”能做木工活也是长处,人要找些东西消遣就不会到处乱跑。都城里引诱多,居家的爷们儿可贵,汉人这点就比旗人强。
二太太被一顿数落,内心也憋着气,横下心道:“就依老太太的意义办。我也看开了,反正落了个孙子,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