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引子（二）[第3页/共3页]

黄姨娘听到林谨容斩钉截铁的回绝，倒是出乎料想。她猜疑地看着林谨容，苦笑道：“金银虽少，但贫民不嫌少。四女人，你用心传话给奴晓得，莫非就是为了让奴空跑这一趟，再绝望地归去的？”

实者虚之，虚者实之。林谨容垂眸看着掌心：“姨娘的话差了。我本来讲过一句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三房的面子是大伙儿的。我是用心去奉告姨娘有这么个机遇不错，一是但愿姨娘得了好处能记情，持续如前普通莫肇事，二也是存的私心，毕竟我娘的嫁妆有限得很，我未曾议亲，七弟尚小。虽则她如果不肯，谁也要不去，但难保被人惦记。以是家里的财帛越多越好，五哥过上好日子也好，都碍不着我的眼。你听了我的话，就该去求太太或是舅太太提携，怎地来求我一个小女人，这不是难堪我么？”说到此，她话锋一转：“姨娘拿归去罢！本来未几点，顺手就是情面，我却怕将来两端不奉迎，夹在中间难做人呢。”

黄姨娘内心暗骂了一声小狐狸，却笑道：“如何会？女人的操行我还不晓得么？要不然，也不会冒然把这些东西带过来。当然啦，不会叫女人白辛苦，每一两银子不是能赚50文么？女人可抽10文利钱。”这是表示林谨容别蒙她，她晓得行情。

思及此，黄姨娘便压了那口气，装了一副懊丧样，悠悠叹道：“四女人，你的话也通俗得很，奴听不懂。但奴此次前来，当真是想替五少爷尽一用心，替老爷和太太尽一分力。既然女人执意不肯帮这小忙，奴也没法。夜深了，女人睡吧。”说完便提了食盒往外走。

黄姨娘的眸色渐暗，不错，她的确是考虑得万分全面才敢走这一步。多年以来，她能混到现在，不是只靠运气。她悄悄点头：“好，我写。想来女人这般身份，这般聪明的人，不会瞧得起这几两碎银碎金。”

黄姨娘脸上的对劲之色只是一瞬就已经换作一副委曲之色，一把揪住林谨容的袖子：“奴如果能求旁人，自是不来给女人添烦。你也说了，三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面子是一体的，家法宗法森严，奴不敢不循分守己，也不敢肖想太太的嫁妆，只是想尽一分力……”

黄姨娘忙堆了一个甜腻的笑容：“不会的，不会的。女人有这些担忧，申明恰是上了心的。如何……我也不会怨你的，其别人也不会晓得。”

却见林谨容将那只粉青细瓷碗递到她面前，当真隧道：“烦劳姨娘一并带归去罢。我送你出去。”说着便要去打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