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商君书[第2页/共3页]

百家承春秋诸子，展转各国，调停于各大权势之间，比赛自家为当世第一学派，以儒为最，见礼以治天下。

坐在首位的子政，还在回想先前与蒙骜的一席对话，对于现在的他来讲，无异于久旱逢甘霖，接收商鞅变法时所得之民生窜改，故在回味，然偶然眉间微皱，暗自低头，苦苦深思，猛地一昂首，看向面前的蒙骜，站立而起，两手提着稍长的华服，行色仓猝，向前小跑而去，行至蒙骜火线，用那白净幼嫩的小手，一手提着华服，一手牵动手，将蒙骜强行拉离原位，一老一少极具戏剧性的走出殿外。

“你还拾它何为。”

“蒙卿，可知此书，让寡人爱恨均有。”

“蒙卿，此番着人传你前来，便是因这商君所著之书，寡人如果记得没错，汝历经前三朝，与商君变法时，最为靠近，应耳濡目染一些。”

而后，蒙骜抚摩着咽下的髯毛，随之大笑，头面于殿顶，那笑声，清澈而了然，涓滴不让人感觉有一丝杂质。

“好一个难求之书，果然如此，爱之恨、切之深，若非所借，恐难一观。”

……

蒙骜收起礼数，快步走到子政火线，掀了掀身上的铠甲，提了提长裤，举止艰巨的蹲下去，用着那老迈不已，皮起高丘的双手，将被子政重踩欲断的竹简清算收关，看望六十不足的老者，蹲身拾简，便回到殿中居中，本来所坐之处，依姿而坐，双手扶案。

.......

殿外，约莫六十不足的蒙骜，身穿两重长襦、外披彩色铠甲，下着长裤，足登方口齐头翘尖履，头戴顶部列双鹖的深紫色鹖冠，橘色冠带系于颌下，打八字结，胁下佩剑，也用余光扫了一眼，取下佩剑交于厮人，一步一顿，踮着脚尖，渐渐悠悠的靠近，恐怕收回一丝声响，惊扰了正在全神灌输的子政，离其一丈之远处便停下了脚步，双眼低头，冷静的等待子政从阅览中觉悟。

“王上、严峻，此籍法过严苛，于民过死克，于国则大兴，民乃国之立本，故臣下，虽偶间所得，但不肯克民，封籍于家中。”

不时有卖艺者，让人围观，不时有读书者发卖册本，不时有传道者说与世人。

商鞅变法后，让秦国突飞大进，盛极一时，当时的国君受奸人教唆，将其杀死，而后的一段时候内，大肆起兵，四周交战，跟着面积的扩大，百姓家中无男人耕耘，无商发卖，导致海内粮食空虚，百姓还是要供应粮食交于军队，极少有人吃饱，均吃上顿没下顿，官员也不例外，频繁呈现饿死，因儿时在赵国，随子楚做为质子，糊口在百姓之家，极其体味百姓之苦。

“诸子鼓起时，吾海内忧内乱，各国皆有贤臣，施以变法，自孝公广邀四方，商君来投，施法后，吾国才有昌隆之象，商君身后虽未停滞不前，却停于民生，有所怠慢。”

手臂微曲，双手指尖并排，手掌弯折，如弓形，直立大指成折状，将竹简直立夹于大指之间，对子政哈腰施礼，口中自述：“不知，王上，因何而怒。”

收简成卷的蒙骜，双手直长，手心朝上，佝偻身躯，头低于双臂，前行至案台，瞥见递过来的竹简，心中肝火如同消逝，接了过来，安排案台左边。

“治国刑多，多而赏少，故王者刑九而赏一，削国赏九而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