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私心偏袒[第1页/共2页]

刘媛呆呆的望着杨湛拜别的身影，内心便五味杂陈起来。她并非想要用心诬告杨湛，但父亲要惩罚那一刻，她真是不敢接受。她感觉有些惭愧，有些难过，但又想杨湛本来就是个下人，代仆人家受罚也理所该当，更何况这统统是他要主动去揽的？如此一想，刘媛才敢起家拜别。

刘员外本有杀念，现在杨湛本身撞上来，便就怨不得谁了，肝火中烧的刘员外遂挥起家法棒朝杨湛背脊狠狠的打去。

未几久，刘员外便让宋管家取来臂膀粗的家法棒。这棒子打来不死也残，刘媛戋戋娇弱女子如何受的了？刘媛受不住惊吓，早已哭瘫在地。世人从未见过刘员外责打女儿，又见刘媛不幸非常，便纷繁讨情起来。

杨湛固然惊骇，却并不忍心刘媛也受这要命的惩罚，便当众对着刘员外喊道：“老爷胡涂，老爷胡涂。”

刘媛昂首看了看杨湛，又看了看举着家法棒的父亲，便终究点点头哭诉道：“确是杨湛叫我去的，我是被他骗去的。”

大夫连续医治了七日，才算完整把杨湛拉出了鬼门关。但大夫也坦言杨湛受了极重的内伤，不保养个两三年将难以复原。一旦不能复原，便要毕生落下病根。刘府是不会白养一个下人几年的，世人听完大夫话语后皆暗自感喟起来。

闻讯赶来的梁婶见杨湛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里，当即和老伴一起将杨湛抬回屋去。

杨湛见刘员外叫真，便苦苦思考起来。再三逼问之下，杨湛才委曲道：“我和她打赌，如果她敢和我同去闯后山旧宅，那我今后就要叫她一声姑奶奶。”

杨湛在后山本就挨了一顿鞭挞，身上本已皮开肉绽，现在再被这大棒连番重打过来，直教他痛得生不如死。刘员外打了十数下后，杨湛再也挺不住了，便当口闷出一片鲜血，然后昏死畴昔。刘媛看得内心发憷，但却始终提不起勇气去挽救他。刘员外又再打了几下，见杨湛毫无转动，这才丢开棒子拂袖而去。

府中高低皆是深知此忌，又听得芸娘名字，皆是神采骇然起来。本来这芸娘是刘员外正室夫人，十多年后果抱病长辞人间。但刘员外对其恩密意重，遂将其生前所用器物摆设于后山旧宅，每逢月朔十五，他便单独亲去那边哀思吊念。而后山旧宅遂也称为员外府的禁地，除刘员外以外，任何人皆不准踏足半步。今番杨湛和刘媛误闯，必然要吃些苦头了。

堂上世人皆忍俊不由，宋管家也帮手打岔道：“原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把戏。”却望刘员外能够不与孩子普通见地，从轻发落于他。

经此一过后，刘媛终觉心下有愧，而再回想起杨湛几番救护本身，她便更加的牵挂起杨湛来。现在几番探听所获得的答复都是杨湛命悬一线，怎不教她日渐蕉萃？未几久，刘媛便也一病不起了。

刘员外直骂“荒唐”，便诘责刘媛杨湛所言是否失实。

刘员外从速请来各路大夫医治刘媛，但个个都点头说这是芥蒂，外药不管用。刘员外束手无策，徒自焦心，直到宋管家进言后，他才恍然过来。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倘若杨湛活的过来还好，如果活不过来，只怕刘媛的病情也不得好转。刘员外虽也仇恨，但念及女儿病情每况愈下，这个当爹的终归是让步了。

但杨湛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体贴刘媛那日是否被员外惩罚。世人都不知如何作答，唯有大夫捏着银针呵叱他不要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