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赶尽杀绝[第1页/共3页]
就在此时,山谷另一边有六七人涌出,恰是下午安葬云照雪的那班旧部。本来他们推测云海会来祭拜,为防不测便也在谷中冬眠下来。焦副将及率部皆是临安所来,在襄阳旧部看来,恰是他们害死了云照雪,现在见面岂不眼红?不消多说,两边人马便厮杀起来。
“将军勿恼,我们只需将云照雪尸身丢出城去,他们就还会再来的。”焦副将稍稍考虑道。
焦副将心机不浅,待入夜后,云海公然和着老兵一道前来祭拜。焦副将一声令下,那暗藏四周的十数兵士便杀了出来。云海和老兵大骇,就凭二人之力是绝对逃不出的。
官兵能跟到这里,云海自不能在此久留,再三祭拜后,他便提起长剑奔着西南去了。
刘副使诛杀云照雪后,襄阳旧部皆悲忿难平,但他们要么被集合节制,要么已被连夜调派异地,底子没人近得了城门。于此同时,刘副使将采集的罪行广布于市,全部襄阳城的人都震惊了。有人怜惜豪杰蒙难,有人暗骂奸党谗谄忠良,但更多的人则在刘副使安排的几场数罪大会后丧失了根基的判定。豪杰骸骨未寒,这些曾在他庇护下安享承平的普罗大众们竟转而对他口诛笔伐起来。云照雪若泉下有知,当作何感触?
老兵一把拦下云海说道:“奸人来者浩繁,你一人独去只能无谓送命。”
可惜城中的襄阳军要么被调防,要么被来军制住,他们底子近不得中虎帐帐,更不知内里产生了甚么。如果说云照雪不得不死,那对于襄阳旧部来讲,保全他家人仿佛更显首要。而这一点,许浑在云照雪执意下城开门时就已安排下去了,比及刘副使要斩草除根之时,云海早已被人沿巷子互送出城了。
“甚妙!此事就由你安排措置。”何统制镇静道。
何统制连连鼓掌奖饰:“如此又是大功一件。”
“狗贼害我爹爹惨死,我恰好用你首级祭奠他在天之灵。”云海说罢长剑一挥,焦副将便也落得身首异处了局。
“少将军意欲何往?”兵士孔殷问道。
云海被送出城后心心顾虑老父,但又不敢现身归去,因为城内城外正在大肆搜捕他。直到有一日,云海与护送他叛逃的老兵听得路人群情襄阳事情后才晓得云照雪已经被戮死当场,现在人头正高挂于城墙之上。
何统制凝神一想,便豁然开畅,当下就命令撤去守榜兵士。果不其然,入夜后三五黑衣人纵身直上城墙取走了云照雪的首级。
军士正自踌躇,刘副使遂喝令世人抓紧脱手。却不等军士上去,云照雪已经摇摇欲坠,接着便完整的栽倒下去。
老兵只哀叹几声,然后语重心长道:“老将军为奸人所害,少将军就是独一能为他洗冤之人。倘若少将军意气用事有所闪失,老将军不但后继无人,还要永久背负背叛骂名,少将军可忍心?”
“反贼云照雪以当场正法,明日悬首城门,以儆效尤。”刘副使朗声说道。
焦副将人数占优,但襄阳旧部个个同仇敌忾,一番白刃搏杀下来,两边都死伤殆尽。场上只剩下云海一人独活,但他却并不惊骇,反而亢奋的提起长剑步步走近焦副将尸身。
“我父平生忠烈,今被奸人所害,我去给他报仇。”云海恨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前日来军浩浩大荡,绝非来使一人能为,此中必有更高层要员从中作梗。少将军抢先查明事情原委,查出背后真凶,方才报的了仇。”老兵诚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