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兄弟齐心[第2页/共4页]

沐易心想：“想必大多都已升官进爵了。”但口中不敢冒昧，只道：“小子不知。”

沐易哈哈大笑：“这是天然，俗话说得好，‘过犹不及’。我这就是将将好，一点都不华侈。”

这南疆地处偏荒，以往老是有人想方设法拜别，职位老是空缺，特别是文职。那镇南将军见有人主动前来也极其欢畅。岳霆又是秀才出，就封了他个库管之职，让他关照一处库房，记录每日兵器粮草出入。

沐易晓得他在死撑面子，也不点破，将他带到本身的营帐，又去营中伙夫那边要了饭菜，给岳霆端来。

而这一年，安川县竟同时出了两名进士，此中一名还是状元，真是举县同庆，连知县谭儒林都赶往两家道贺。但茹伊已在京到差，家里的母亲偶然支应这番场面，沐天扬又怨沐易私行去考了兵科，也只是对付了事。搞得谭儒林不尴不尬，两边都没碰到甚么好神采。

沐易细心一看，竟然是岳霆！二人相见，立时抱住大哭。待哭罢，岳霆抹了抹脸道：“你抱着我哭甚么？”

沐易不忍将军中真相告于母亲，只能说统统安好，切勿顾虑。但跟大哥的复书中，忍不住将这军中之苦一一诉说，也算是宣泄一番心中的苦闷。

待得沐易赶回家中，朝廷捷报早已传到安川城。

岳霆嘿嘿笑道：“前人称落榜为‘名落孙山’，没想到你本日竟兼并了这孙山的宝座。乡、会、殿三试都独中最后一名，你这也算独一份了，不比茹伊的连中三元轻易啊，我看应当在县志上说明这一点，你也能流芳千古了。”

“是啊，”沐易被岳霆看的很不安闲，“我承诺茹伊当了大将军后就去娶她的。”

沐易头上仿佛被破了一盆冷水，颤声道：“这是为何，莫非我等十年寒窗苦读，却要被朝廷逼着去送命不成。”

闲暇光阴，沐易常常想起茹伊。想茹伊在朝中为官，又是皇室直属，今后定然前程无量，而本身这辈子就要在这军中做杂役，怕是二人自此无缘，心中不免悲伤。又想茹伊如此貌美，怕是哪位皇子，乃至是天子看上的话，茹伊也没法回绝。念及此处更是伤痛欲绝，只苦于军中无酒，不然就要整天痛饮了。

每年大夏朝新晋进士不过一百二十九人，还多数来自州府。安川县均匀二十年才气出一名进士。桥山书院虽出进士多些，但多数是灵州其他府县的生源。

沐易忙问岳霆为何会如此惨痛，莫不是逃荒而来？

沐易心中愤怒万分，昨日并无人跟他说号呼应卯之事。可帐中其他参将谋士不但不为他辩白，反而个个面露讽刺之色。想来自古同业相欺，这些参军谋士见他新来，就用心给他来了个上马威吧。

岳霆忙道：“你可别哭，哥也不是全为了你才来的。”

不知不觉间，年关就到了。军中年关只要三天假期。沐易回家来回一趟就得半年，天然只能待在虎帐。

却说这南疆路途悠远，纵是沐易每日埋头赶路，到南疆镇南军大营时，已有三月不足。幸亏云氏要沐易路上吃穿好些，给他多带了川资。饶是如此，到虎帐时，身上银两也所剩无几了。

到底说沐易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哪经得住这番折磨。数日光阴就面黄肌瘦，走路直打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