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出口[第2页/共3页]

她立时开口，语声带了一丝转移话题的生硬和火急：“也是奇事，先帝若不想旁人夺此玉璜，封死石门便可，何必做这么一个构造出来呢？总不会只为治其大不敬之罪，令其死无全尸吧？或许，这玉璜之下的构造本也通着一条活路，专为他后代寻宝的子孙留下的，只是我们不得其法，找寻不到？如此看来，这玉璜于皇家可不但是一件平常的祭器了。”

以后，二人又将石洞考虑了半天，仍然没找到出口，最后，不约而同地回到了桌子前。

绿衣心下暗惊。

辛寒神采沉凝：“地宫之主天然不会在乎我等不速之客的死活。”

辛寒在下落中一把揽住绿衣，精准地踏着快速袭来的尖头木桩借力，很快挪动到交叉而来的暗器网边的独一死角，把绿衣贴着洞壁放下。

辛寒语气微讽：“此言该问先帝。不过，天家血脉，再荒唐也不敷为奇。”

她本觉得他不过一名避世而居的神医，在一些了不得的人物那边挂了号罢了，可她越熟谙，越体味，越感觉他不止于此、深不成测。

绿衣才刚逃出升天，五感明敏得像猫髯毛一样，牵一根而动满身，畴前不想的此时不由自主地想起，畴前感受不到的此时更是不由分辩地侵袭而来，何况辛寒自出谷至今，态度已比初识之时暖和靠近太多，她虽对他仍心有顾忌，却免不了受些震惊――

有了盼头，就有了力量。

辛寒毫不客气地笑纳了她的褒美：“好说。”

辛寒侧耳听了半晌，回顾向绿衣表示过，便贴着洞壁向他地点的方向挪动起来，绿衣紧贴厥后，他们就像两贴软泥，就着足下那点硬土的支撑，蹭着走出了好远。

摆布，她不过一无根之萍，与他聚散有期，自顾且不暇，哪另有密查旁人旁事的余力。

夸奖者对此习觉得常。

绿衣听他一说，当即遐想到了那四不像的玉璜：“可这玉璜如果密钥之一，何故未留在都城禁宫，反而与宠妃殉葬了呢？”

只是……

这语气听来，辛寒仿佛对皇家之事知之甚多的模样，甚而，还对皇室中民气有不满。

辛寒的反应看不出他是否发觉了她的纠结：“前些时候，江南各派一众妙手堆积壶州，让我想起数十年前上任武林盟主去世时传播的秘闻――官府武林苦索前朝宝库，内藏名兵财宝无数，得之可颠覆天下。开启宝库的密钥有三把，下落不明。”

然此情分歧。

“这地宫里剧毒充盈，此中很多来源莫测，换谁来都绝无抵挡之力。可你我一起行来，多数有惊无险，不，别说险，你的确游刃不足得很。我思及起那假死药与你师门的渊源，冒昧一问，这些毒物该不会也是你师门的特产吧？”

辛寒在深谷里为她疗伤时，当然不成制止地与她有过肢体打仗，但她从未受过此世礼教的规制，对必为之举处之泰然，便有不适之时，自知存亡攸关，也矫情不起来。

如果这个江湖也有小说标配的魔教的存在，那他们对同门的刻毒也莫过于此了吧。

此时，她不由再次为这句躯体的出身咋舌，累得几近脱力，恨不能躺倒在地，竟还本能地支撑着端雅的坐姿，也不知是如何严苛的流派教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