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寘彼周行·其六[第2页/共3页]
玉佩动手冰寒,黑中透青,上边不像平常的禁步玉佩那样,雕镂兰芝香草或是麒麟蛟龙,而是刻了一只乌黑的长蛇。虚青将玉佩提起来,凑到日光下看了看,黑蛇身上的鳞片斑纹看起来都非常清楚。
回了陶府,恰好赶上午餐,堂屋中熏陶父子和傅丹生均已落座,像是在等着他们。见虚青二人进了门,熏陶才叮咛主子们上菜。
傅丹生即便这么失礼地盯着别人看,也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他没有理睬虚青的打趣话,只是对文霁风道:“玉佩在你身上?”欢然闻言,俄然想起,凌晨傅丹生交给他的那枚玉佩,他往本身怀中摸了摸,公然玉佩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虚青却并没有答复他,只是一边将酒液摇匀,一边兴趣勃勃地问药铺伴计:“都说雄黄对蛇而言是剧毒之物,传说白娘子更是因为误服了雄黄酒在端阳节现出本相吓死了许仙,不晓得是真是假。”
那厢,文霁风取出那枚墨玉玉佩:“凌晨在凉亭中不测拾得的,只是当时师叔正在诊治,不好打搅,以是临时保存在霁风身上。”
熏陶道:“丹药炼制不易,傅兄的药等闲也不会给旁人,倒是我那边另有些物什,师侄或许能用的到。”
恰好家仆上了温好的酒,虚青藏好锦囊以后,主动替别人斟酒,还主动敬了傅丹生一杯,报答他的奉送之恩。
虚青将玉佩丢到师弟怀中:“或许是当作了传家宝交给了欢然呢。师弟你先收着。他们一时半会应当顾不上我们,我们恰好出门一趟。”文霁风收好了玉佩,便糊里胡涂地跟着虚青出了门。贰心中悄悄松了口气,虚青仿佛终究变得普通起来,规复了本来爱玩爱闹,成日不着调的模样。
两人相谈甚欢,又说了几句,文霁风和虚青才从药铺中出来。听了虚青同那药铺伴计的说话,文霁风模糊猜到了虚青想做的事,却又不甚了然。虚青心中对熏陶一向有所猜想,文霁风是早就晓得的,只是想到先前他提及傅丹生的密意,文霁风又不太肯定。
“师兄是想拿这酒尝尝陶师叔,还是傅前辈?”文霁风问。
很久,傅丹生从袖中摸出一个锦囊放在桌上:“这是我偶尔获得的锦囊,能护佑安康,不过内藏咒术,不得等闲翻开。”见熏陶微微暴露笑意,傅丹生冷声道,“给你的那些东西,即便没用,你也好好收着,决然不能借花献佛。”
熏陶也不恼,暖和道:“反正我也用不太着这些东西,给师侄他们或许更能派上用处。”这一次傅丹生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看着熏陶。
可惜的是,事情并不如文霁风所想,他连出门给虚青华侈的银子都筹办好了,虚青却只带他去了两个处所,酒坊和药铺。
欢然正迟疑着,虚青却像是浑然不在乎的模样。他直接将手中的玉佩给了欢然,而后笑道:“不是护身玉佩也没有甚么干系。前辈恐怕不晓得,我们玄冲观的香火不旺,我们师兄弟出来,师父捉襟见肘,也给不了我们甚么法器丹药傍身。”说着虚青憨笑了两声,“现在遇见了前辈,免不了要腆着脸,向前辈求几颗保命的丹药。”这句话实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丹药不谈,光是法器,就有文霁风身上的那枚三环套月,另有虚青那枚不晓得有甚么用处的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