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寘彼周行·其五[第2页/共3页]
熏陶低声笑道:“我无端去偷一条蛇的东西做甚么,莫非是取蛇胆来泡酒?”傅丹生不睬会他。
傅丹生却并不信赖熏陶轻描淡写的话,拉着他便要带他回卧房查抄。熏陶哭笑不得地跟着他归去,看向几个小辈的时候另有几分羞赧。
“一条大蛇。”
欢然安然道:“我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孩子,只是从族中旁支过继来的,父亲也未曾娶妻,师兄并不必介怀。”听他的话说完,虚青的神采有所和缓。
熏陶道:“梦中的那条大蛇,我也不晓得它究竟多长,只记得它的眼睛该当是鲜红色的。最常梦见的场景里,是铺天盖地的波澜起伏,这条大蛇隐在满天水幕当中,兴风作浪。大水冲毁了城墙宅邸,四周都是人们奔逃痛哭的声音。可惜大水滚滚,仿佛要将全部六合都淹没,最后谁也没能从这场灾害中逃生出来。”
虚青道:“师侄听闻,当初师叔以俗家弟子的身份入玄冲观修行,是因为师叔天抱病弱,并且长年梦魇缠身的原因。”熏陶点头必定了虚青的话,“传闻当初师叔下山的时候,梦魇之症并未病愈。严峻时九死平生。师侄替师父体贴一句,傅前辈是否帮师叔调度病愈了,届时好回禀让师父放心。除此以外,师侄暗里里有些猎奇,不晓得师叔可还记得陈年旧梦里,梦到过些甚么?”
以后几日,两人一向呆在陶府中修身养性,文霁风一度思疑他师兄是不是被人偷换了,玄冲观中的虚青,可谓是一刻不得安生的人。这几天却能安安稳稳地在房中打坐修炼,每日早早地起来看文霁风练剑,偶尔去陪熏陶下下棋。期间欢然来找过他们两次,固然官府心中策画打得精美,只是谎话就是谎话,官府前脚大张旗鼓地去坟场诱捕媪鬼,后脚便又有人倒下了。棍骗换来的稳定,必定没法悠长。
闻言,虚青不再躲藏,涓滴没有被人抓包的羞恼,整了整衣衫,笑盈盈地拉着文霁风出来:“方才见师叔和傅前辈仿佛有甚么要事要谈,我与师弟便没有打搅。”说着,二人上前,同他们见了礼。几人落座,虚青假装不经意地环顾了一圈几人的神采,见熏陶欲言又止,找不到甚么话头的模样,主动接过了这个活计。
虚青点到即止,没有持续诘问,只是说道:“听师叔所说,您梦中的那条大蛇必定不简朴,说来,这或许是宿世的影象也未可知。”
“师叔和傅前辈果然情同手足。”虚青感慨了一句,身边欢然已经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踌躇担忧的神采,眼神盯着已经走远的傅丹生二人,“陶师弟是想去跟上去看看?”
方才欢然坐过的位置,地上正躺着一枚青黑的玉佩。
熏陶笑道:“两位师侄来了,为何不过来?”
虚青饶有兴趣地问道:“不知师叔梦中有甚么?”
傅丹生冷然道:“有我在,天然会护好你父亲。他的事,你不必操心。”
世人的目光都集合在了熏陶身上。欢然问道:“是一条甚么样的大蛇?”这些事他从未听熏陶提起过,要不是本日虚青问起,他或许永久也不会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