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岂曰无衣·十三[第2页/共4页]

同文霁风已经站在一处并肩作战的虚青天然是听不见裴凯风这么远的声音，后背相靠，文霁风周身压力一轻。师弟抽暇看了一眼，之前还被虚青嫌弃太粗笨不敷超脱的镇魂剑，此时正被他挥动得虎虎生风。确认了师兄无恙，文霁风有些漂泊不定的心才算安宁下来。

即便千军万马，文霁风也无所害怕。

元婺转过身，约莫三四十岁的年纪，鬓角染霜，说不上漂亮却带着正气严肃的脸上已是风刀霜刻。元婺开口，声音降落：“多谢云道长。”

剑影如飞雪，穿过刁钻的位置冲破盾兵的防卫，朝着西戎可汗直刺而去！

虚青踩着镇魂剑落在城墙时看到的景象便是师弟不知为何被围困在西戎军队当中。而离师弟不远处，西戎的弓箭手已经排兵布阵，几百支箭矢齐齐对准一小我。

剑身上的雾气冉冉上升，交叉出一片疆场厮杀的画面。文霁风定睛一看，画面当中恰是他们来此处之前的场景。

“当年，坤城恰是存亡关头，我却被国师长垣毫无启事地掳了去。他足足囚禁我七日，待我回到坤城，那边已是一片死地。我替他们守墓几十年，却始终还是未能放下。”多年前的旧事，现在元婺提及，心中还是一阵阵地抽痛，千年里，这些场面在他面前反复了十次百次千次，只是落入在这幻景当中的本身，始终没法摆脱这个梦魇。若非当时赶上四周寻觅寄灵之物的云磡，元婺不知本身究竟要破钞多久，才气从这个恶梦当中走出来。

对于一个军心已散的步队，哪怕人数差异，于玄铁军而言清算起来也不在话下。只是其中混乱难以细说，西戎军中狂杀乱砍的有之，畏缩退逃的有之，鼠首两端的有之，兵荒马乱间，虚青只能重视着不与师弟分离的同时，奋力砍杀身边的敌军。

“师弟！”虚青心中一惊，没有多想便直接从城门之上跳了下去！

虚青摇点头，一念固执，偶然是千年工夫，偶然却不过是一个将散未散的假象。

幻影完整消逝了。

鲜血刺目，手心的温热让虚青心魂一震，眼神清了然几分，赶紧在心中默念《清心诀》。

“元将军多年夙愿已了，不知表情多少？”虚青慢悠悠地问道。从虚青话中便可明白，面前背对着他一向未曾说话的人，便是幻景当中不知去了那边的元婺。

如他所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喊杀声仿佛永无停止。

宿于玄铁护腕中的阿谁男人没有搭话。虚青感觉无趣，便收回了看好戏的心机，眼角飘过一道乌黑的亮光，虚青心头一跳，他猛地回过甚，文霁风不知何时同他分开了一段间隔，西戎可汗半伏着身子，如同一批偷袭的恶狼，手中的匕首直取文霁风的后背。

“杀尽蛮夷！”

“师兄！”文霁风一手半抱住虚青，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焦心愠怒，反手便将偷袭的西戎可汗枭首，周身灵气一盛，文霁风硬是用禁制将身边的包抄逼退了三尺。

只是他还活着，他的兄弟们却都死了。

当即有两队步兵出列围住文霁风。文霁风眉头微动，看这西戎可汗躲在人群当中不肯冒头的模样，看来很难在一时之间将他斩杀。右手一招，长剑回到文霁风手中，临时收拢灵力，文霁风用着最朴实迅疾的剑招清理身边围困他的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