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鼠灾[第3页/共4页]
另有一头天鼠,天鼠不是指天宫里的老鼠,而是就叫这名,此鼠虽没甚么异能,倒是实实在在的小虫,异于常鼠,虫书记录,天鼠耳大,尾短如兔,其膏可治耳聋,因其用处不大,就这么一句话带过了。晋代王羲之的十七帖,也记录过,天鼠膏治耳聋。但考虑到这场鼠祸因我而起,张舒望被压在群鼠之下,吃了这一惊,总得赔偿赔偿人家,固然张舒望目前耳不聋眼不花,但总会有效到天鼠膏的那一天,当时计议已定,这天鼠我要了。
这头鼠,我也要了。
但我是第一次捉小虫,没有经历,不知如何动手,想了很长时候,才晓得拿出鹿骨刀来,先围着草棚渐渐的划了一个大圈,先包管这五只老鼠逃不出大圈。
我将辟毒鼠,装进了我的龟甲百兽囊,明天还要把这小老鼠练一练,练服了它,它才甘心供我差遣,练不平,放出去可就回不来了。
不一会他将猫抓住,在屋内喊我,我方才画完了鹿骨圈。进屋接过猫来,叮咛黄金童拿个茶杯筹办接猫尿,黄金童也未几问,拿了茶杯在猫身下服侍着。
张舒望家里有一只铜锅子,这可不是机遇偶合,而是张舒望从民国活到现在,还是个跑江湖走船埠的人,铜锅子是必备的。
其他三只小鼠放在地上,也不知逃窜,想是蟹灰吃的多了,已入幻景。
睡着之前,黄金童拿着一支葵扇,一会给本身扇两下,一会给我扇两下,问些赶虫师承,赶虫经历,为甚么会有虫斑,我有一句每一句的支应着,不一会进入了梦境。
我将浸满猫尿的破床单,一下扣在了那五只小鼠和一只小鸟上,小鸟在床单地下扭捏几下,从床单一角飞了出来,远遁而去。那五只小鼠闻到猫尿味,身子却早已软了。
张舒望拍拍身上的灰尘,口里嘟嘟囔囔说道,哎呀,八十多岁了,遭此次鼠灾,我这棚子还是47年修的呢,当初用的是上好的红松,那蒲苇都是南湖里的,现在是再没力量修草棚了,这家业叫老鼠给糟蹋了……
整件事情黄金童看在眼里,喜在内心。他本是来柳树沟学艺的,未曾想在高人以外又遇高人。我也很镇静,这是第一次赶虫,固然是些鼠辈,却也很有成绩感。之前的那些愁绪临时抛之脑后,很有放眼江湖,一展技艺的打动。
张舒瞥见群鼠退散,从草棚底下爬出来,已是灰头土脸,抖了抖衣衫,还抖出两只小老鼠来,那两只小鼠却待逃窜,被张舒望家的猫盯上,刚才鼠多势重,它不敢出来,现在见群鼠退散,留下两个残兵,少不得要抖抖天敌的威风,追的两只小鼠没命也似的乱窜。
我拿猫尿混了些黄酒,加了些白盐,浇在张舒望一张破床单上,拿着湿漉漉的床单,谨慎翼翼的走进鹿骨圈。
当时在我面前那六个小植物,兀儿鼠和木周儿别离是鼠王和鼠后,这兀儿鼠多产于甘肃凉州地界,东部地区很少见到,但也不是一头没有,兀儿鼠能为鼠王,一是因为吃过死人眼睛,老鼠挖坟盗墓,食死人睛便可为鼠王,二是因为此鼠有些品德,能与异类同居而不互害。
那香鼠能到此地,定为人取完鼠香,以是我并不奇怪。
出的浆水是乳红色的,用铁锅子熬,不出烟膏,必用铜锅子熬方可,下了铜锅子白浆变黑膏,是以当年走江湖的白叟家中,多有铜锅子。暮年张舒望或多或少也抽过几口大烟膏,束缚今后,这些毒品不成能存世,也就戒了。当年请名医上门,一块大洋一个的大烟泡,先得服侍俩,可见其风路程度。